“姓徐的要請我們吃飯啊。”

在一個會議室模樣的房子裡,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這人正是《上錯花轎嫁對郎》的導演王聽潮。

和開端的導演白胖子不同,王聽潮執導過不少影視劇,在騰影內部就拍了三個電視劇,在此之前也有過六部中高投資的影視劇作品,小投資的那還沒算上。

他算是騰影中資歷最老的導演之一,比他更有資歷的,要麼在老牌娛樂公司,要麼就是自己有工作室。

王聽潮是藝名,他本名王廷超,後來他覺得沒什麼藝術氣息,所以把廷超改成了聽潮。

當然,改名字並沒有給他的事業帶來什麼轉變,這哥們40多歲的人了,要說他沒代表作吧,九部作品都是上了星,在電視臺放過的。

要說有代表作吧,他拍的那些個電視劇評價都不算高,國內三個重要的電視獎項,他是半個提名都沒撈到過。

他現在多少有點英雄聯盟頂級聯賽藍領選手的味道,說他技術不行,那比路人玩家肯定是行多了,說他行吧,又沒什麼打出什麼亮眼的操作來。

照理說,王聽潮這種人,缺的就是一個高分代表作來拔高自己的地位。

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賣身進了騰影,想借助騰影這個狗大戶拿點好專案。

但是在騰影蹉跎了幾年,拍的那些個電視劇,一部比一部拉胯。

而且,這三部劇有兩部劇的劇本還是他自己找的,騰影給了他足夠的尊重和自由。

他覺得自己找的劇本可太好了,絕對又能拿收視又能拿獎的,但結果跟他預估的真是天差地別。

這麼搞兩下,他都快瘋了,他原以為自己技術和眼光都已經到了火候,差的不過是自由把控專案的機會,現在把控了三個專案,突然發現現在市場水太深,有點把握不住。

在這個時候,他開始了自我懷疑,本來就鬱悶,現在突然又被武谷豐點名甩到了這麼個小劇組,他覺得自己被武谷豐放棄了,自我放棄和別人放棄的雙重影響下,他不自覺的開始擺爛。

“明天就搞開機儀式了,按理說有飯明天吃就得了,今天請我們吃什麼飯。”旁邊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說道,他是攝製組的老大,劇組的主攝影。

“怕是鴻門宴啊,可能是看咱們進度不夠快,興師問罪來了。”王聽潮伸了個懶腰說道。

“導兒,自信點,把可能去掉,那個叫傑西卡的娘們天天用一副我們欠她錢的表情看我們。”又有一個男人笑著說道,這是副導演。

“人家用那個表情也沒錯,她是徐清的代表,咱們花的可不就是他們的錢嗎?”王聽潮自嘲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那今晚說不定要給我們來個驅逐出境?”副導演哈哈大笑。

“驅吧驅吧,對大家都好。”王聽潮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導兒,要不咱們早搞完早了事,那個徐清之前搞得兩部劇現在評價還不錯,這麼拖著他總感覺有點不合適。”這時候,有個男人低頭小聲說道。

“怎麼著,製片來了,你這個幹劇務的有主心骨了是吧?”王聽潮還沒說話,旁邊的副導演立馬譏諷道。

剛剛低頭說話的男人是劇務主任,劇務的主要工作是保障劇組工作人員的衣食住行等方面,劇務主任是製片直接統管的。

一個劇組一般有製片組、導演組、攝影組、錄音組、美工組還有劇務組這幾個部門,除了製片組,只有這個劇務組是可以完全不鳥導演的,其他部門那都是在總導演的安排下幹活,多少有些顧及。

話是這麼說,但導演畢竟在劇組的地位不一樣,一個劇務主任也不敢得罪導演。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劇也就20集,咱們早搞完早了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