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津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秦城澤已經安排好人在那裡等著,看著一聲把蘇潭推走,司津才稍稍喘了口氣。

「放出去點白家的把柄,讓他們長個記性。」

秦城澤應了一聲離開這裡,只留下司津一個人在醫院,沒多久,醫生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

「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精神上的,我建議還是找個心理醫生來做一次檢查。」

「心理醫生?」司津皺緊眉頭。

「病人現在昏迷不醒是心理作用,外界對她來說很危險,所以她自己不想醒過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般是因為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心理創傷,所以建議你找一個心理醫生,病人之前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嗎?」

「沒有。」司津搖搖頭,從她回來以後,蘇潭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種病不會是忽然發生的,一定是之前受過很大的刺激,如果最近這段時間沒有病發過,那她從前一定看過心理醫生,等病人醒過來以後,你可以找她從前的醫生詢問一下情況。」

說完,大夫離開這裡,司津走進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眼中都是心疼。

他坐在床邊,牽起蘇潭放在被子下的手。

在國外這五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蘇潭才睜開眼睛,入目皆是白色,就像那一天一樣。

她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在這樣清醒的時刻中,那些記憶也更加清晰。

儘管現在是白日,可她還是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感受到她的變化,司津立刻走到她旁邊,彎腰低頭看著她。

「潭潭,我在,別怕。」

他的語氣格外溫柔,右手隔著杯子輕輕拍在蘇潭身上,一下又一下。

司津一直在重複這句話,他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一直顫抖不停的蘇潭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恢復正常。

她的目光逐漸清明,但在看清司津的時候,整個人還是快速的往後縮了一下。

蘇潭眼中有恐懼,這恐懼並不是對司津,而是對她看見的所有人。

這樣的目光讓司津心中十分疼痛,他已經讓秦城澤去查這些年在國外蘇潭究竟經歷了什麼,但現在,他只想快速走進她的內心,將她的傷痛全部撫平。

「潭潭,我是三哥,別怕。」

「別過來,離我遠點。」

她聲音中透露著恐懼,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手腕,但卻什麼都沒摸到。.c

「手鍊呢,我的手鍊呢!」

「我的手鍊怎麼沒有了!手鍊怎麼沒有了。」

蘇潭整個人瑟縮在床上,司津剛要抱住她,但她卻忽然伸出一隻手把他攔住。

他看出她眼裡濃濃的防備和一直揮之不去的恐懼,司津只能往後退一步。

「手鍊在我這裡,我很快就拿給你好不好,潭潭,來,過來,我不會傷害你,你現在很安全,我是三哥。」

聽見他的話,蘇潭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著他。

「在你那裡嗎?」

「對,我現在就讓人去拿好不好?」

蘇潭沒說話,只是依舊那麼看著司津,那眼中有著渴求,沒辦法,司津只能先出去打電話。

他電話直接打給杜三,此時杜三還在廢棄工廠,接到司津電話後,他立刻把崔元和徐明叫過來。

那手鍊是徐明親自扔到地上的,如今也被他自己一個一個的撿了起來,好好的串起來之後,杜三才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