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蘇潭看著司津,忽然開口。

“你不是說沒有熟人嗎?”

“我沒有想到你還記得宋揚。”司津聲音沒有太多的情緒,但仔細聽去,還是能聽到他的不滿,好像剛剛在裡面時的笑容都是裝的。

但蘇潭並沒有仔細聽。

她一邊低頭看著張醫生給她發的資訊,一邊聽著司津的話,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們以前就在一起,像有什麼姦情一樣,我那個時候……”

還沒說完,她忽然抬起頭來,表情有些驚慌失措,似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

“我那個……”

“你說什麼?姦情?”

司津的身子驀得向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極近。他的眼睛也眯起來,裡面聚集著泛著冷意的光。

“不是,友情,你聽錯了。”

蘇潭輕咳一聲,快速調整好心態,當作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挺直的脊背昭示著她的緊張。

“你怎麼不說我和你有姦情,從前你和我也是天天見面。”

“我那哪兒是去見你。”蘇潭快速回了一句,只是說完又後悔了,今天這張嘴,怎麼這麼不過腦子。

一定是喝果汁喝的太多了,腦子撐壞了。

這話讓司津眼睛暗了一下,但很快那抹神色消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但是你從前嚇走過我的魚,踢跑過我的球,還把我養的兔子給弄丟了,這些事難道你都忘了?”

這些事蘇潭確實是忘了,但是他一說,自己好像又有點印象,印象最深的,還是那隻弄丟了的兔子。

“你的兔子我最後給你找回來了。”

“是找回來了,但是公的變母的,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幫我給它做了手術。”

蘇潭沒說話,她把頭偏過去看窗外的風景,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以致於我現在一直覺得,你不做獸醫真是可惜了。”

“我如果做獸醫,第一個一定要給你看看。”

“那你可能看不了。”司津身子往後靠了靠,看著她的眼中都是笑意,“畢竟我在你眼裡禽獸不如,對你來說可能超綱了。”

“三叔對自己果然定位準確。”

蘇潭回懟一句沒再說話,司津也安靜下來,只是視線時不時的停在她身上。

直到車開到蘇潭家樓下,看著二樓的燈開啟,司津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恢復了平時那副冷淡的樣子。

回到煙雲灣的別墅,司津脫掉西裝外套,將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他走到一個房間。

那房間被裝飾的十分溫馨,而地板中間,一隻雪白的小兔子正趴在那裡,嘴裡叼著一根苜蓿草。

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兔子的頭上,眼中竟也出現了片刻溫馨。

“你說她再見到你的時候,會不會認出你?”

從兔子房間出來,司津準備去洗澡,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他眼中多了一分冷意。

“什麼事?”

“三叔,我打擾到你了?”司明洛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他感覺到電話那頭傳來壓抑著的煩躁。

“有事說事。”

“我是想問問城中村那塊地,楚寧說她爸爸也想投資,讓我問問你。”

聽見又是白家的事,司津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