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姜無言答應了她什麼。

蕭瑾序走到她身旁:“這小孩身份不簡單,那些人看似打她罵她,卻很在意她,你若想留她在身邊,怕是不妥。”

姜無言卻好像在發呆,蕭瑾序戳了下她的肩,才讓她回神。

“人現在在你手裡,你來問我?”

蕭瑾序則頗有興味地問:“你剛在想什麼?”都發呆了。

姜無言不欲在此事上與他多談,轉身往旁走去:“太子殿下這會來找我,可還有事?”

太子的人來了,言語間不免透露了蕭瑾序的身份,這會再裝不認識就沒意思了。

“就是感覺有些神奇,這事進展得太順利了。”

“殿下覺得這事還有蹊蹺。”

“有沒有不知道,就是……我還未享受過‘順利’的滋味。”

他好像生來就一直在倒黴,不管什麼事,都得一波三折才堪堪達成,往往需要他比常人還堅硬的心腸和心志。

可這次……

他看向姜無言,笑道:“你說你是瘟鬼,而我是個倒黴鬼,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倆處一塊,剛好就撥亂反正了呢?”也就是負負得正。

姜無言有點愣怔。

她從小聽到了太多斥責她、辱罵她的話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蕭瑾序好像只是隨口打趣了那麼一句,隨即又道:“雖然與你相處不過短短一天兩夜,但你這人確實有點意思,孤都有些捨不得你了。”

言語裡充滿了惋惜。

乍一聽有些曖昧意思的不捨,再一聽,卻像是她馬上要死了似的。

姜無言將剛剛泛起波瀾的心緒歸攏,道:“殿下還是不要說這些令人誤解的話好。”

她站定,側身對上蕭瑾序:“若您與家妹真成了好事,我可還得叫您一聲……”

她朝他傾身過去,氣息與他交纏上:“妹夫~”

蕭瑾序心頭有些癢癢。

抬手時,她卻退了回去,讓他只捕捉到空氣中她殘留的香味。

他不甘心,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拉扯了回來,低頭湊在她的耳邊:“大姨子可能誤會了,孤沒有別的意思,孤只是想問問大姨子,關於……繞心眠的事。”

他成功看她神色僵硬,這才放開她,語氣可憐:“大姨子既然知道,應該明白孤的不易,真的不幫幫孤嗎?”

繞心眠是一種毒,發作時,就像心臟被啃食一樣,疼痛難忍不說,心臟是人體的發動機,一旦心臟出現問題,人也就廢了。

這毒還會讓人因為心悸心慌等原因變得暴躁易怒……不會輕易死,但會一直折磨著人。

試想一個太子,不僅身體狀況堪憂,且連情緒都控制不住的話,又如何穩坐儲君之位呢。

姜無言微微低頭,輕風吹拂起她的髮絲,在臉頰上輕掃著,讓她看起來似乎透露了幾分羞澀。

她道:“我確實能解這毒。”

蕭瑾序眼眸微睜,聲音沉沉:“是嗎……什麼時候能解?”

“現在就能。”

姜無言抬起頭來:“請太子殿下,寬衣。”

“什麼?”

“就是您,把衣服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