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考八股。

再三天,考策問。

後三天,經史詩賦。

九天過後,賈薔感覺自己有點虛脫了。

比當初抗倭還要累人一點。

不知道那些個學子是怎麼扛過來的。

讀書不易,十年寒窗,人也不想最後考試的時候沒有熬過去。

從考場中走了出來, 身上都有些發臭。

很多人神色麻木,也有不少人目露精光。

賈薔也是一臉的疲憊色。

那個號舍這麼的窄小,正常人都忍受不了。

在那裡頭作文章,十分可能只能發揮出九分的功力。

誰適應環境的能力強,就要佔了不小的便宜。

賈薔和譚春風一同出了考場。

“賈兄,感受如何。”

“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呢。”

譚春風:“我可難受了,你知道我那個號舍在哪兒嗎,雖然不是臭號, 但隔的也是相當近了。弄的心神不寧的,不行,趕緊回家去洗個澡才成。去去晦氣。”

賈薔給他投了個表示理解的眼神。

“二爺,二爺,這邊。”香菱踮起腳尖,叫了聲。

賈薔:“你怎麼過來了。”

“小蓉大奶奶吩咐來的,說您在考場肯定吃的不好。還特意給你做了些點心呢,嚐嚐看。”

“嫂嫂。”賈薔有些詫異,秦可卿託人送東西來吃,可見情義,都是自家人。

譚春風湊了過來:“見過小姐,小生譚春風這廂有禮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香菱嚇了跳。

知道這位應該是薔二爺的朋友。

只是看著賈薔,並沒有答話,有些怕人,不喜歡生人。

譚春風倒比較自來熟,“這位是, 薔兄還請介紹下。是哪位賈家小姐?”

賈薔:“是我屋裡的丫頭。”

就說了這麼一句,意思明瞭,叫譚春風斷了念想。

譚春風:“這麼雅緻的人兒,還以為是貴府的小姐呢。也只有薔兄,才能調教出這般的丫頭來。再去喝兩杯解解乏,這幾天在那個號子裡可真不好受。”

“改日吧,還是先歸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