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撐不住,一隻在勉強拖著,想著把一些事情都交代好。

特別是自家姑娘的事。

如今賈府來了兩個最能理事的後輩,正好能把一些事情跟他們交代交代。

祖上也是書宦之家,襲過大富貴。

到了林如海這一代才慢慢的衰落一點,那些旁系子弟混的並不太好。

只是林如海爭氣,考中了探花,又多了好些年的富貴。

拜為蘭臺寺大夫,現在是揚州巡鹽御史,從三品,還是在揚州富庶之地,權利尤其的大。

林如海也看到了龍禁尉的行伍之人。

心中還有些疑惑,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來。

賈家是武勳,但是那些人看著還穿著甲冑明顯不合規。

問了下情況。

賈薔:“薔還是龍禁尉百戶,那些都是我的人,奉皇命討賊。”

這下子,林如海就更驚訝了,能文能武,跟以前幾位國公爺太相似些。

賈薔:“林姑爺,可以讓我瞧瞧你的病症麼,我還是一個醫者,或許能瞧出些什麼來。”

這麼博學,林如海更好奇了,點點頭,也想多瞭解一下這位賈家的後輩。

對男的就不用搞什麼懸絲診脈了,直接用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感覺著脈搏。

跳動的比常人微弱。

確實是行將就木的症狀。

直接輸送真氣,給他清理體內雜質。

感覺真氣流通不便,像是有什麼被堵住了一樣。

“這是?”

“怎麼樣,是不是治不了了,請了揚州最好的醫者來瞧病,也是束手無策,薔哥兒不必再費心了。”

林如海被病痛已經纏了大半個月,看淡了。

賈薔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嘀咕著,“這是中毒了?”

血液凝結流通不暢,有毒素在體內。然後思索著林如海為什麼會中慢性毒藥,大機率是林府中的下人下的毒,有這個便宜。

賈薔好一會兒在沉思。

林如海叫了下他:“薔哥兒真是至情至性之人,不必這般,人固有一死,老夫自知命不久矣,愧對陛下的知遇之恩,百姓的愛戴之情。為生民立命,以此為標榜,只可惜這身體,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玉兒了。”

“父親。”

賈薔聽著這些話也有些動容。

林如海是個難得的好官,不知道自己全力施為之下,能不能救治下他。

林如海:“薔哥兒,璉哥兒,你倆聽我說。大限將至,有兩件事放心不下,一為揚州商賈,特別是鹽商。我在揚州為官數十年,跟他們打交道數十年,慚愧,少有建樹,這兒有本冊子,記載了揚州鹽務上的一些要事,薔哥兒,希望你能轉呈給內閣大臣,或是直接交給陛下。”

把一個小冊子交給了賈薔,本子上的內容不多,但肯定都是些要緊事。

“這第二件事就是小女黛玉。生性聰慧但卻孤苦,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如今我又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在賈府中,我若在,老太太在,尚好。可我若去了,老太太如今更是七十古來稀,萬一哪天。玉兒在賈府必會受些委屈,萬望薔哥兒能在賈府能多多的照顧關注下玉兒,如此感激不盡,我也會送薔哥兒一份錢財,當是報酬。”

賈薔:“林姑爺何須說這樣的話,我與林姑姑的感情極好,照顧她本是份內的事,即便林姑爺不說,我也會照辦的,斷然不會叫林姑姑受絲毫委屈絲毫苦楚,如若違背今天的話,寧下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