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中有著這麼多漂亮妹妹,沒必要再去看青樓裡頭的。

找刺激樂子還行,即便是當姨娘,青樓女子也是低了個檔次,說出去都不好聽。

想想到時候要是姨娘生了個兒子,別人罵了句你兒子是婊子養的,都不知道怎麼回罵過去。

那兩人感覺都有些喝高了:“薔兄弟,跟我還客氣什麼。為小翠贖身,無非也就二三千兩銀子,只要你開金口,我立馬把人給你送過去。”

當真是財大氣粗啊,賈薔在猜想著,這一位的父親不會是戶部的吧。

兩三千銀子能隨便送人,怕得是個戶部侍郎。

賈薔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銀錢,好像也就這個數。

不由的有些喪氣,自己又是打老虎,又是殺倭寇的,到最後手上的錢財只夠贖一個妓女。

想到這兒,有些氣悶,又喝了兩碗酒。

“賈兄少喝一點,別醉了。借酒消愁愁更愁,這銀子就當是我出的,成其好事。”

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真的聖人,心裡都是怎麼想的,基本都清楚。只是都不好意思點破。

這個年頭的人玩的還挺花的。

三人又互換看了名帖。上頭寫著他們各自的資訊。

譚春風好奇的問道:“賈?四王八公之一的榮府還是寧府?”

“寧國公府賈薔。”

“我就知道知道賈兄的來頭不小,竟是寧國公後人。看到我腰間的佩劍了嗎,餘之所願就是馳騁漠北馬上建功。對榮寧二國公是心馳神往。”

這廝拍的一手好馬屁,不過也是真的。

譚春風很誇張的說著。但是陳穆那邊卻是平常。在他看來,榮寧二公確實令人敬仰,但是其後人,他是懶得評價,可今日遇著了賈薔,發現原來京城的一些傳言恐怕虛虛實實的難分真假。

陳穆對賈府不感冒,但是對譚家卻有些敬佩:“譚兄,冒昧的問一句,令老大人可是譚仲。”

“正是家父。”

“失敬失敬,令尊乃太上皇戊戌年兩榜進士,高居榜眼之位,曾還抗擊過倭寇滅殺上千人,縱觀古今堪比稼軒居士。”

和剛剛譚春風談及賈府不同。這個陳穆說起譚家來,心中是真的升起來狂熱。

“譚仲?”

好耳熟的名字,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樣,確實是戶部的,正三品大員。京城的正三品,到了地方,同封疆大吏一般。

論起真正的實權來,譚家比現今越來越日落西山的賈家強了可太多了。

譚家在京城中素有清名,但是這個他這個兒子這錢花的,想來也不正途。

正常的很,官當的那麼大了,光靠那點俸祿怎麼養家。

只要真正為民辦事,辦實事。民佔八九成,官佔一成,那都算是青天大老爺。

“高山流水,賈兄,陳兄,半月之後,來紅袖招,我做個東道,然後再同去太學。太學中可是全國各地各縣的尖子。咱們三是京城的代表,可不能讓那些外面的把咱們的風頭給搶了。”

譚春風本就有些豪放,吃了點酒之後更加放蕩不羈,頗有種天下英雄誰敵手,就在坐的三位能稱得上。

陳穆就稍微話少沉穩一點,賈薔的性格是處於他們二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