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本來是想著四處找看看有沒有武功秘籍,沒想到有了驚人的發現。在一間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房間裡,發現了假髮、眼罩、假鬍子、假痣、雙眼皮貼等等道具,顯然是用來易容的。

“你一個糟老頭子易容幹什麼?該不會是半夜偷偷去給某些女人扶貧吧?”常笑笑得很猥瑣。

空談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一點害臊,笑笑說:“那些是夢迴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他用來幹嘛的, 沒見他用過。”

是夢迴的?常笑想了想,暗暗點頭,發現這些道具的房間只是一間廂房,不是空談的方丈禪房。

至於空談說沒見夢迴用過,那只是他沒見過,而不是夢迴沒用過。

看來夢迴那老小子身上有點秘密啊, 會不會是六根不淨,總想著找女人,青山寺又窮得叮噹響, 夢迴才不得不改投淨法寺賺些扶貧基金?常笑不由得暗搓搓的編排起來。

空談將一盆剛炒好的菜裝盤,頭也不回的說道:“常施主還是放回去吧,老衲還總盼著,夢迴他有回來的一天。”

也是,開開玩笑可以,哪怕夢迴明顯不會回來了,亂動人家東西還是比較不禮貌的。常笑答應一聲,回到了夢迴的禪房,將一應東西歸位。

正收拾著,外面忽然傳來一些說話的聲音,隱約好像還是極為好聽的女人聲音。

啥情況,現在的青山寺還有人不怕死來敬香的嗎?

常笑拉開房門,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結果好像見了鬼似的, 嚇得立刻躲回房間,關上房門, 一顆心狂跳。

空談同樣嚇了一跳,一開始還以為是那些鬧事的家屬去而復返,不過看了一眼他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來的只有兩個女人。如果是家屬鬧事,男人才是主力。

兩個女人都還很年輕的樣子,其中一個眉目如畫,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薄紗長裙,顯得仙氣飄飄。另一個長得其實也算很不錯了,只是兩人站在一起,完全被前者的光芒所掩蓋,一下子就襯托得平平無奇起來。

空談首先看了一下兩人的頭頂,裴麗(橙色),另一人頭頂戴著羊毛針織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他並不懂得名字顏色的意義,只是單純想看對方叫什麼,隨後雙手合十行禮:“阿彌陀佛,老衲是青山寺方丈空談,請問兩位女施主是要?”

他都不敢問對方是不是要燒香拜佛了,名聲太臭,應該再也不會有善男信女來了。

裴麗站出來回答說:“方丈您好, 我跟……妹妹只是來遊山玩水的, 看到這裡有一座佛寺就走了進來,沒打擾您吧。”

說話的同時,裴麗悄悄對戴著羊毛針織帽的同伴歉意一笑。畢竟這位同伴,雖然從年紀上說可以叫妹妹,平常卻是萬萬不能這麼叫的,她可是長老尉遲燕!

“原來是這樣。不妨事,我這青山寺閒得很。”看兩人好像不知道青山寺的樣子,空談不知道該悲哀還是慶幸,自嘲了一句,隨後將手中齋菜往桌子上擺,同時說道:“佛法講究一個‘緣’字,老衲剛準備好齋菜,兩位就進來了,這就是緣分。如果不嫌棄,一起坐下吃吧。”

慈眉善目的空談,如果不知道他的“赫赫威名”的話,看起來絕對是得道高僧的風範,又是如此熱情好客,尉遲燕和裴麗頓時都是好感滿滿,道了謝,一起坐下。

空談見狀,回頭朝原夢迴禪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常施主,齋菜準備好了,出來吧。”

常?聽到這個頗為稀有的姓,尉遲燕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來,眼裡迸射出驚人的寒芒。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因為她已經看到從禪房裡走出來一個……獨眼龍。

常笑沒有太過緊張,頭上戴著一頂高帽,把名字徹底蓋住,又用眼罩遮住了一隻眼睛,下巴沾滿了絡腮鬍,再利用夢迴那些易容道具把鼻子弄成大蒜鼻,墊高顴骨,貼上長長的假耳垂,臉上作出一道假的刀疤,連他照鏡子的時候都沒認出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