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寒連忙回頭一看,果然,山腳下一行人已經開始爬山,看起來人數還不少,足足有二三十個,基本都是男的,只有一個女人。

“小韻,我們等等他們,到時候結伴,也免得我們太無聊。或許還可以來一盤,驚險刺激的——飛行棋!”常笑搓著手掌,很開心終於不用無聊過年了。

柳韻寒沒有回話,心裡則犯起了嘀咕:這些人,該不會又是天命引發的變故吧……

不過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半途而廢,柳韻寒準備見機行事。

等那一行人走近了,常笑才發現,領頭一個矮個子光頭壯漢,臉上脖子上都是刺青,剩下那些男男女女,打耳釘、鼻環、紋身、染髮……

總之,好像是一群不務正業的傢伙。

柳韻寒有些害怕,情不自禁抱住常笑的胳膊,靠了上來。

常笑倒是滿不在乎,只要這群人沒帶槍,他一個打十個不是問題。

再說了,就算是混混,其實也不會吃飽了撐的,見個人就要找茬。

矮個光頭壯漢也正觀察著常笑和柳韻寒,許久,才一拍光禿禿的腦勺,對身邊的女子說道:“老婆,沒想到,還真有傻缺這時候來爬山。”

他的老婆很瘦但挺高的,比矮個光頭壯漢還高一個頭,應該有一米七五上下。長得算很漂亮了,臉上紋著妖異的圖案,別有一番風情。

“啪!”

女子可不像常笑那樣沒心沒肺,狠狠抽了矮個光頭壯漢後腦勺一下:“你是怪我非要來這裡過年嘍?罵我傻缺?”

矮個光頭壯漢似乎很怕老婆,連忙一臉焦急的指著常笑:“不,不是,我是罵他們。”

咦……原來我也是傻缺嗎?常笑這才恍然大悟,一臉幽怨的盯著柳韻寒。

可能是因為都被女友和老婆硬逼著大年夜跑這種鬼地方來吧,矮個光頭壯漢有種和常笑相見恨晚的感覺,大咧咧說道:

“喂,靚仔,我好中意你啊,一起玩不?”

正和我意,常笑笑著上前招呼:“好啊,我叫常笑,她是我女友柳韻寒,大哥怎麼稱呼?”

“你叫我周扒皮就行,這是我老婆趙雪雪。”矮個光頭壯漢熱情介紹,又往後面一比說:“這些是我的弟兄,也是我公司的員工。你別看他們樣子兇,都講義氣!”

雙方很快熟絡起來,一起往山上爬。一路有說有笑,倒也不寂寞。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傍晚,但八龍山很高,他們只爬到了半山腰。

“靚仔,在這荒山野嶺不比城市,真等天黑就來不及了,得提前點準備好營地。我跟老婆還有弟兄們是打算在這裡紮營過年的,你們呢?如果不是,得早點原路返回下山。”周扒皮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常笑還沒回話呢,柳韻寒搶先抱著常笑的胳膊說道:“我們也是,晚上就在這裡過年。”

常笑原本是打算到山腳下找找看有沒有農家住的,不過柳韻寒都這麼說了,他總不能駁了人家面子。

幸好,簡易帳篷也準備了,就放在揹包裡。

大家便同時準備紮營,不過在紮營地點上,雙方卻產生了分歧。

周扒皮他們要在一處坡度較緩的地方紮營,而柳韻寒卻死活要常笑跟他去一面陡峭的巖壁下扎帳篷。

“小韻,這樣不好吧?我還想跟周大哥他們下飛行棋呢。我們單獨紮營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得多無聊啊。”常笑倒沒有疑心什麼,就是覺得可惜。

柳韻寒則使出了殺手鐧,咬著嘴唇,眼裡含羞,吹氣如蘭的說了一句:“呆子,只有我們兩個,你就不期待發生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