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不出預料的意外(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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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是友誼的催化劑,硝煙也是。
想要兩個性格同樣剛硬的人在最短的時間裡放下隔閡、放下防備、放下立場帶來的偏見,甚至讓他們那不同際遇造就的人格融為一體。
那除了烈酒之外,戰爭熔爐的鍛打恐怕是唯一的選擇。
轟!
軌道打擊揚起的氣浪灼熱而令人窒息,可真正令人恐懼的卻是轟鳴之後,腳下劇烈的震盪。
近地軌道轟炸的炮彈來自艦炮,隨隨便便的小口徑都遠超星界軍的火力極限。
而即使隔著厚重的裝甲穹頂,在幾十米深的地下隧道里,1125也能從巨大的耳鳴,和周圍正在原地蹦跳的碎石上,想象到此時地面的一地狼藉。
&nm,驅逐艦,最多十二發,不是自己人……”
趴在地上的1125在內心念叨,耐心數著炮彈落地的次數。
“自己人?”身後的副官沒忍住開口問道。
“十…十一…十二……走了!”
最後一發炮彈終於炸響,就像剩下的那一條靴子落地,1125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他的將軍常服,然後從容的結果副官剛剛從地上摸索到的軍帽,拍了拍塵土然後重新戴好。
而這個當口,盡職的副官已經走到了他們此行乘坐的車旁,先一步將門拉開。隨行的衛隊士兵也各自返回了車隊前後的裝甲運兵車。
嗯……不是他們質疑鑄造世界神甫們的產品質量,而是這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十幾年計程車兵都知道一條真理:
艦炮之下眾生平等,你頭頂有沒有這一層15mm厚的陶鋼沒什麼區別。
真要是不幸被擊中,那緊急下車疏散,起碼能在帝皇那偶爾眷顧的目光下,於炮擊之後多撿回來幾具完整的屍體……
彎腰,蹬腿,這個年方三十的青年人,在後背和座椅靠實的瞬間,次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腰椎;
常年奔赴各個戰場和不規律的作息,已經讓他的身體技能退化的極為嚴重。
青春和健康,對這個世界的軍人來說太過奢侈,再也沒有二十多歲時扛著戰友跑完二十公里的日子了。
這一點不需要別人告知,他抿緊的嘴唇和身上多達二十幾個無法取出的彈片,正用日夜不停地折磨向他講述這個事實。
車門被隨後等車的副官關閉,整個車廂光線暗淡的同時,車隊也再次亮起車燈前行。
黝黑的隧道里,偶爾經過的哨站上的照明穿過車窗,在身旁年輕副官的臉上劃出利落的剪影;
活躍的生命力與青澀,讓他在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無可抑制的想到了十幾年前的自己。
可這又是他的第幾個副官了?
第七個,還是第八個?
他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上一個副官才剛剛戰死在一週前。
而那個小時在炮火中的年輕人,也有著和眼前一樣的單純和青澀。
“一個冷知識。”他難得的沒有直接進入休息狀態,而是對身邊懵懂的年輕人開始傳授一些戰場上的知識:
“這玩意打自己人的時候可比敵人準多了……”
車內的氣氛隨著光線的暗淡而再次靜謐,只有鼴鼠的發動機在傳出有規律的低鳴。
鑄造世界對本土的星界軍態度到底不同,別的不說,1125僅從身下的車輛的隔音就能知道,這和他們對外提供的量產貨相比,至少在三防方面的效能上有不小的提升。
而類似的裝備差異,他已經在到達戰場二線之後,在集結點和指揮部附近見到了太多。
這也讓他愈發的察覺到,和他們這些中央軍相比,本地的星界軍在立場方面,對鑄造世界的天然傾向與好感。
這甚至不能說是鑄造世界刻意為之,而是在數個世紀的時間裡,部隊所有的訓練、作戰,其消耗的裝備和給養的差異,都在潛移默化的製造這種改變。
而當這種差異積累到數千年以後,從泰拉遠道而來的1125甚至不需要刻意分辨,就能輕易的察覺到兩支部隊在接觸時,對方在熱情下隱藏的緊張與戒備。
“他們在擔心,擔心站在帝國的對立面。”
1125在將這種差異暗自記下,這也是他身為審判庭直屬部隊軍官的職責之一。
這些名義上隸屬與帝國的星界軍,已經不再像他們所表現出的那麼堅定。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