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支援麼?”泰伯斯皺著眉頭問道。

而在他眼前戰艦舷窗的視野中,幾艘屬於基裡曼之子的戰艦,已經處在極限戰士的控制之中。

同一時間的灰騎士們也在做類似的戰術動作,而經過前方終結者小隊跳幫登入後傳回的影片訊號裡,這幾艘戰艦上並未找到亞空間汙染的痕跡。

這種現象當然引起了極限戰士的注意,因為它與審判庭提供的資訊明顯不符,而隨後趕到的灰騎士們也確認了這一情況。

領隊的淨化者圖拉伯在巡視過兩艘巡洋艦以後,凝重的對影片對面的泰伯斯搖了搖頭。

“這裡面有問題。”來自奧特拉馬的執政官,也是極限戰士第三連隊現任主官塞文斯說道。

副官蘇拉則好奇的看向身邊的淨化者,他對這些神秘的灰騎士並沒有瞭解,若不是這次跟著塞文斯遠征普萊斯迪亞,以他在學徒期間所接受的教育和他自身的不俗的學識,他絕不會相信竟然真的存在一支隱匿在帝國暗面的阿斯塔特。

他們是誰?來自哪一個軍團?是帝皇諸多子嗣中哪一個的血脈延續?

他們是原創戰團麼?或者又是哪個戰團的子團?他們的動力甲為什麼如此與眾不同?那些意義不明的聖印和典籍又代表了什麼?

年輕的冠軍劍士的視線是如此耿直,那旺盛的求知慾和他的年齡一樣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它就像是幼獅第一次見到從山林中走出的老虎一樣,墨綠色的眼眸裡滿是簡單的好奇與探詢。

“咳咳……”賽文斯實在是沒眼看自己副官的這幅德行,在視訊會議陷入沉默的僵持時,忍不住用一聲輕咳來提醒自家的副官注意儀態。

首席淨化者圖拉伯和他身後的灰騎士們也算是見怪不怪,倒是對蘇拉的這副樣子沒有太多反應。

“那些基裡曼之子呢?”泰伯斯在影片對面沉默了良久,然後對著塞文斯的方向問道。

“皆處在收押狀態。”奧特拉馬的執政官對泰伯斯回應道,並且針對一些細節做出了具體的描述。

“他們在軌道上的兩個連隊全部都是新兵!最年長的軍官也沒有超過100年的服役年限。”

塞文斯看著眾人專注的反應,想了想又接著說出了下面的話:

“他們拒絕承認墮落和變節的事實,並且堅稱他們得到的是戰團高層的直接命令。甚至在我們加入戰場之前,他們一度以為自己是為了奧特拉馬而戰……”

“誰的命令?還有他們的編制呢?普萊斯迪亞現在的指揮序列裡,是誰在負責?”

泰伯斯在聽到塞文斯的講述之後,順著這條邏輯徑直問出了三個問題。

然而無論是正面接受基裡曼之子投降的極限戰士,還是參與了收押和初步審訊的淨化者圖拉伯,都在互相注視了一眼後,給出了一個令泰伯斯預料之外的答案:

“他們不知道。”

“荒謬!”泰伯斯斥責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

一個作為帝國戰爭序列中金字塔尖的精銳軍人,居然說自己不清楚自己從誰那裡得到授權,又是從誰手中獲得命令?

那他們接受的是什麼訓練?他們的連隊編制又如何執行?

他們怎麼能用一句不知道來搪塞自己?

戰艦的伺服記錄呢?動力甲的資訊終端資料備份呢?

人可以不說話,那這些裝備和裝置上的記載難道也全都消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