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零星的從前陣返回的重甲士兵,更是成為了他們爆矢槍在壓制射擊之餘,所重點打擊的物件。

敵人在混亂,而帝國的軍人們在殺戮。

飛翔在天空中的帕迪拉,在靈活的飛舞、躲避火力的當口,還與阿斯塔特中的蘇拉對接。

兩支部隊的領袖在高效的殺戮之餘,還忙裡偷閒,依照著對彼此的文章和勳略,確認著對方的身份與來意。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蘇拉單手持槍,在冷靜的將一名狙擊手和他面前的掩體一同擊穿後,還轉身提膝將一名歐格林踹翻。

亞種人類欠發達的大腦,讓他們在近身戰中對距離的遲鈍成為漏洞。

而蘇拉正是利用了這個漏洞,在輕鬆的同時處理遠近兩個目標的同時,還有空在通訊頻道中和帕迪拉溝通。

但溝通反倒是最難的事,尤其是當你沒有選擇友軍的權力,而你的友軍又是戰鬥修女的時候……

而蘇拉面臨的難題顯然更為離譜,他不單要和一支代表著狂熱(無紀律)信仰(易失控)的戰鬥修女合作,還要為帕迪拉的“特殊身份”而糾結。

極限戰士特有的複雜大腦構造,讓他熟知帝國的禮儀,本能的想要找到符合帕迪拉身份的稱謂;

而死亡守望的指揮官的身份,卻又讓他本能的拒絕對方宗教性質的權威,想要保住自己自主的指揮權利。

嗯,這就是極限戰士。

他們總是充滿了理性,而又尤其擅長用這種理性,去為自己創造一個兩難的困境。

“我該怎麼稱呼你?”蘇拉重複著剛剛的問題,而此時街道上的敵人已然稀少。

叛軍的軍官們終於發覺到連長的死亡,而失去了戰鬥意志,星星點點身影開始消失在街角,直到到出現成建制的逃亡。

天空中的帕迪拉沒有嘗試追擊,而是專心的解決著地面上頑抗的敵人。

她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勝利,而敵人的主力還沒有到場。

蘇拉和他的戰友的出現,對她而言屬於預料之外的驚喜。

但她不能期盼對方的任務與她一致,更沒有命令這些阿斯塔特的權力。

“吾等皆為帝皇忠僕,請稱呼我的名字就好。”帕迪拉回答著,也在謹慎的觀察著對方的舉動。

儘管同為帝皇的利劍,但阿斯塔特的強力與超然依舊令戰鬥修女們感到尊重。

但也僅僅是尊重,畢竟她們是帝皇之女,她們是這個帝國中對帝皇信仰最狂熱的戰士。

死亡守望們也在觀察著她們,同樣的原因讓他們也在糾結和適應。

活聖人的出現,讓這些超人的戰士們正視起對方的實力。

但兩支部隊完全不同的戰術定位和戰術風格,卻不會因為雙方的尊重而被消弭。

戰鬥已接近尾聲,而沉默顯然無以為繼。

當坦克引擎的聲音從街角的盡頭傳來,蘇拉終於放棄了爭奪指揮權的想法。

在與帕迪拉並肩走入教堂的瞬間,這位頂盔帶甲的鋼鐵巨人對他面前的“天使”說道:

“奉異形審判庭之名,我部前來支援你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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