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下意識的思維沒有刻意遮蔽,而眼前這明顯有智庫徽記的血鴉則在感知到這份思維時,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你,看得見?+

他驚訝的看著加爾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同樣的思維在靈能波動中跳躍著向加爾文回應,但斷斷續續的波動足以說明他的情緒的激盪。

這是第二個能看到他們本質的人,而在過往的數千年中,不論是是其他戰團的頂級智庫,還是力量足以撕裂星辰的α級靈能者,都無法看到這兩股根植於血鴉們靈魂的力量本質。

這絕對是他來到這裡最大的收穫,而作為戰團秘密保有者的他,更是絕對不能放過這寶貴的機會!

“那您一定有辦法!”血鴉的靈魂在劇烈的波動,因為當初給予他們祝福的存在,就是這麼告訴最初的血鴉們。

能看見,理論上就能影響。

一句看似簡單的話,卻讓這些被刻意隱藏的孩子們尋找了萬年的時間。

蓋因這兩股力量的施與者們,也都只是藉助著法術的擢升而短暫碰觸、操弄這種力量。

能夠天然而自由的觀察這股力量的人也許會有,但這種人他們自己都沒見過,只是存在他們所屬學派的理論之中而已。

真的存在這種人麼?也許會有,但他們永遠無法遇到吧。

這是勒穆爾今天以前對這件事的看法,但現在,不是了。

+我不確定……+

加爾文皺著眉頭思索著,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無論詛咒還是賜福,其本質都是力量與權柄的背書,而這種操作對他來說不難,但顯然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您一定可以!”情緒激動的勒穆爾引起了禁軍們的注意,鎏金的典範長戟也第一時間架在他的面前。

可他依舊大步向前想要接近原體,甚至連臉上被戰戟割出血痕也全不在意。

加爾文抬手向禁軍們示意,眼前這名阿斯塔特顯然沒有危及他的能力。

但禁軍們顯然也有自己的原則,他們雖然在後退的過程中收起了戰戟,可站在原體身後一步的位置上,兩名禁軍卻分明將手按在腿甲側面的等離子手槍上。

咔嗒~

那是磁力槍套離位的聲音,加爾文知道,勒穆爾也知道。這是禁軍們最後的底線,再進一步,就是死亡。

周圍的人群顯然也看見了高臺前的緊張態勢,他們慢慢的停下了腳步保持安靜,以免對那裡的雙方產生任何錯誤的影響。

“這不是合適的時間,也更不是合理的要求。”加爾文看著勒穆爾說道。

而周圍的人群對之前的靈能溝通全無察覺,只是詫異的聽到兩人沒有緣由的對話。

察覺到周圍視線的集中,勒穆爾終於冷靜下來。

+血鴉戰團願為您服務,哪怕戰鬥至最後一名戰士。+

勒穆爾將這份思維向面前的巨人投去,而加爾文也感受到他們這種特質,在此時戰場環境下的特殊價值。

一個不滿員的連隊,而且沒有重型裝備,對於正面戰場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如果將他們灑到敵後,那他們的這種“特質”只要不被敵人的“預言”所針對,就必然是一柄隱蔽而鋒利的匕首。

至於預言?這個好辦!

加爾文抬起左手,將一份帶有自己特質的“靈能種子”投向面前的血鴉,然後對他輕聲說道:

“那就發揮你們的特長去敵人的心臟位置戰鬥,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儘可能攪亂他們的計劃。”

這無疑是對勒穆爾的一種允諾,只要他能帶來令加爾文滿意的結果,甚至只要他們持續的存在於敵人的心臟位置,那麼他們的貢獻就足以獲得原體的幫助。

“您的意志!”勒穆爾微微點頭,然後帶著這份“允諾”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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