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帝國艦隊正在從三個方向向佐敦集結。

嗯,胡安·納爾遜是個有能力、正當年的將軍,而且在本地沒有利害關係。

有他坐鎮,戰事應該可以在數年以內完結。”

“但我們要的是一個穩定的佐敦。”

沃爾登將目光看向原體,他其實在乎的並非這一隅之地。

與這個距離泰拉遙遠的帝國邊陲相比,他更在乎的是原體的手腕與行事風格。

不能太軟弱,因為慈不掌兵本就是基層軍官與高階將領的核心區別;

但也不能太剛猛,因為帝國已經用數次阿斯塔特執掌政權的失敗案例,說明了軍人式的粗暴干政對於這個風雨飄搖的帝國來說,是何等的後患無窮。

帝國就是帝國,是帝皇的帝國,是人類的帝國。

但唯獨不是某個基因原體的帝國。

沃爾登作為一名老兵,也許並不懂得軍人政治與正常的國家制度之間的區別;

但數千年來遠離泰拉政治中心的冷靜旁觀,已經讓他本能的明白:

原體之所以是原體,而不能成為帝皇,並不僅僅是他們擁有絕對力量的之間的區別。

比這種力量區別更大的,則是從身為軍團之主,到身為人類之主的宏偉格局與視野。

加爾文會是那個例外麼?沃爾登不知道,也無力去改變。

在他們這群老兵,將泰坦的運營方向開始向軍團建設轉向的時候,在他們這群帝國暗處的守衛者,將加爾文捧上審判庭至高權利的瞬間。

他們對加爾文的桎梏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不奢望加爾文能擁有帝皇般長遠的耐心與堅毅的靈魂,只是希望這個新生的原體能夠吸取先行者的教訓。

不要單純的以為武力能解決一切,不要在剛剛登上權利頂峰的初始,就錯誤的將暴力當作解決一切的唯一手段。

而加爾文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或者說這個身高已是四米有餘,數遍所有原體也是體型最高大的帝皇之子。

那魁偉的身軀下所隱藏的靈魂,其誕生的文明所賦予他的思想,是絕對超乎沃爾登的最美好的想象的。

“梯次調令,分批換防。以戰事重要性為區分,在三年以內有序撤換戰區內所有負責人。

嗯,這些人先不處理,待戰事結束以後再具體甄別。

如果沒有與邪教有染,我建議調換他地再行錄用。”

加爾文冷靜而清晰的思路令沃爾登驚訝不已。

而他對這些鬥爭中的失敗者的處理,則更是能看出面前這個半神已經是以整個帝國的統治者自居,

他是在以全域性的視野去看待這些帝國的財富,而非簡單的以成敗、善惡區分。

這很好,非常好,超過沃爾登想象的好!

心中最後的一絲顧忌也隨著加爾文的話煙消雲散,沃爾登的心情止不住的雀躍,甚至有些外溢。

“你很好。就這麼辦!”原本並肩而行的大導師停下腳步,狠狠地拍了加爾文的肩膀……手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