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兩個最堅定的盟友:帝國海軍、行商浪人,嗯,軍令部其實也算一個。

前者作為典型的重資產、重投資的軍種,其發展無疑是需要仰賴政務院的財政支援。

畢竟沒有帝國無盡的稅收,火星的機油佬們可不是一句奉獻就能忽悠的了的。

而後者則更是對帝國政務院有著絕對的依賴。

作為帝國物資流通的一個商業迴圈的補充,行商浪人的所有職業許可和航道通行,乃至從海軍手中購買退役戰艦的渠道,都牢牢地掌握在帝國政務院的手中。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行商浪人的本質其實就是政務院的一條白手套(額外財稅補充)。

他們能夠在這數千年裡蓬勃發展,最終在泰拉元老院裡佔據一席之地,本身就是政務院系權利外溢的一種體現。

星界軍則比較狼狽,他們一方面受制於政務院的補給,一方面又在跨星區調動上常年依賴帝國海軍的戰艦。

而在帝國元老院還有“太陽領主”這種專司戰爭的奇葩存在的背景下,軍令部連最後的戰時權利也被取代,他們自元老院成立開始,就幾乎沒有發出過自己的聲音。

中立派以星語庭為首,其中包括了星炬庭、導航員家族聯盟,以及帝國國教。

他們的特點即是一方面對帝國武裝序列完全沒有興趣,一方面又各自有著帝國執行所不可或缺但又無可取代的資源。

而恰好他們又不太缺錢,所以在這些中立派的眼中,無論是誰上臺掌權,他們都還是要被優容以待地位不變的那些人。

禁軍就更不需要多說了,自大叛亂結束帝皇沉寂,這些鷹衛們便自責於自身的失職,而網道戰爭本身就讓這個巔峰時期號稱“萬夫團”的強大軍團損失慘重。

於是自32千年伊始,這些帝皇的親衛們便幾乎淡出人們的視線,只是常年的據守皇宮甚少外出。

但他們並非毫無作為,或者說在曾經的萬夫團在漫長的休整恢復之後,也曾想找機會踏出皇宮之外。

但在以政務院為首的凡人官僚的反對下只能作罷,他們不是不想,而只是的在等待機會。

最後的一派就是加爾文所在的審判庭了。

審判庭所在的制約派人數不多,只有審判庭自身以及飽受質疑並且如今已面目全非的刺客庭。

顧名思義,他們最初只是作為制約最高權利者而存在的備份保險。

但帝國經歷的數次重大事件裡,總是有人試圖越過權利的邊界將個人置之於帝國之上。

他們也就是在這一次次的挽救當中,不知不覺發展成如今的龐然大物。

但帝國的權利基本盤是有限的,甚至在以往的數千年裡是一直在萎縮而沒有增長的。

固定的財力物力註定要被無數的人去爭奪,而無論他們是否出自公心,這種爭奪在愈演愈烈之下,作為掌管帝國情報與內外特殊武力的審判庭,就註定要與傳統勢力的魁首政務院有一場爭鬥。

這是大勢所趨,也是帝國在適應當下的境況時,新生勢力對傳統勢力的一次自我清洗。

就算沒有加爾文存在也註定要發生,無非是或早或晚而已。

——

身後的兩名禁軍衛士已經站了整整八個小時了,並且按著這個趨勢還要繼續站下去。

布雷頓嘗試過找理由離開,也曾試圖讓隨行的秘書向外傳遞訊息。

但對面的禁軍元帥圖拉真穩坐如山,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而面對三米來高的禁軍手中鋒利的典範長矛,他的秘書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海軍元帥也曾以防務為理由試圖離開,但在一名參謀軍官面色蒼白的從門外走來以後,也失去了最後掙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