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一時間難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但從雙眼潸然流下的淚水,卻令他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大抵是悲痛與惋惜……

——

加爾文從王座庭內走出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

雖然原體的身軀理論上該有著近乎無窮的精力,但在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裡,加爾文的精神與肉體都承受了太多的考驗。

沉重的疲憊感充斥著他的身體,令許久沒有體會過勞累的他罕見的感到難以為繼。

接引他的禁軍衛士已經停留在他的身後,如同喜馬拉雅山上的頑石一般,佇立在王座庭的最後一道門內;

身前前來迎接的人們已經就位,榮譽衛隊們和盾衛連長身後的幾位禁軍甲冑俱全,安靜的站在兩側只等他的命令。

他本可以去休息的。

尤其是在覲見了這個古老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以後,這座高高在上的星中之星、城中之城已全面向他放開懷抱。

沿途的戍衛部隊在遠遠看到他魁偉的身軀後,都自發的單膝跪地,將高傲的頭顱低下以示崇敬;

更有甚者,一些隱約知曉他身份的帝國之拳,更是在他途徑那些高大到足以令泰坦通行的門戶之時,整齊劃一的將手中的槍械擎起,重盾頓地。

但他又不能輕易的放縱自己,因為正是這些帝國計程車兵對他的崇敬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此時的他已和早上剛剛到來時有著完全不同的身份。

更多的權利意味著更沉重的責任,而更沉重的責任則意味著他將用自己僅有的生命,去回報那個男人與這個古老帝國的信任。

“你想好了麼?名譽於我輩自然無關緊要,可你放棄了這個位置,就代表著你將在未來的帝國裡憑添很多的阻力。”

加爾文回憶著與帝皇分別時的對話,也再次確認著自己的決心。

“我想好了,我們的職責本就不適合站在陽光下。

那麼一個統領的位置,就足夠我在泰拉施展了。

而且真要說地位的話,那個位置原本也不是被賜予的,當我麾下的軍團足以承擔它的使命時,該知道我的人,自然會知道的。”

“善,那你去吧……”

一路走出王座庭的禁空區域,天色已近泛黑,強忍著雙眼上的困頓,加爾文還是下達了前往政務院的命令。

“去政務院。”加爾文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巨大的哈欠。

“您該休息了。”

原體的疲倦是如此明顯,以至於負責陪同他的盾衛連長也忍不住發出建議。

尼古拉斯不知道王座庭內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讓原體保持良好的狀態本身就是他的責任之一。

“不,時間太緊了。就在飛艇上休息一下就好。政務院裡還有一場會議在等著我。

嗯,通知帝國之拳我接下來的行程。”

加爾文嘴上說著腳下卻沒停,當他的話講完人已經大步走到了停機坪上待命的雷鷹旁邊。

“不需要單獨通知了,帝國之拳已為您敞開泰拉的全部空域許可權。”

尼古拉斯解釋到,隨後也跟上了加爾文的步伐。

“替我謝謝他們。”加爾文笑著回應。

帝國之拳的作風加爾文也算是瞭解,能讓這群多恩之子們破例,那可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沒有必要,這裡是您的家,王座庭內也為您安排好專屬的住所了。”

“家麼?……很好,這麼大的一個泰拉里,我也確實需要一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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