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綠色的機械義眼在看到加爾文的時候有巨大的能量反應在警告,人工眼瞼在一陣微弱的電訊號刺激下跳了跳,然後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你們也要陪同‘它’一起,和我回去麼?”加爾文饒有興致的指著擺放在房間中的聖鍾格斯塔爾。

雖然從這位神甫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異常,但加爾文身上的本能卻在提示他,這位貌似平常的機械修士值得他投注精力去交談一番。

本能?

加爾文對這個概念其實有所認知,那並非是什麼神奇的超凡現象。

所謂的本能不過是大腦在海量的記憶中一時搜尋不到關鍵的資訊,但那個資訊卻在現實的觸動下在發出警報罷了。

既然他的記憶在告訴他這個神甫有問題,或者至少有值得他注意的事項,他就絕不會對此有一絲放鬆的可能!

加爾文的話將觀禮臺和大廳內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集中在這位神甫的身上。他本人的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在按照機械神甫、黃泉八號、等關鍵詞,在龐大的記憶庫中反覆檢索。

“啊!很遺憾!這位神甫另有使命在身。恐怕不能為您的工作繼續服務。”

至高管理人克拉倫斯錯誤的將加爾文的話當作委婉的邀請,在法里亞斯似乎表現出沉默的拒絕後,不得不站出來為後者辯解。

而與此同時,他也在心裡不斷的後悔,為什麼要安排法里亞斯參與到聖物的維護工作中,從而讓他到這裡製造這場尷尬呢?

為什麼呢?

“當然是其他的機械神甫都“被”搞定了啊……”法里亞斯在內心裡吐槽著。

好吧,以他如今的身體改造程度,當然不會有心臟這種劣質的肉體器官存在。

如今在他胸腔內取代心臟的位置與功能的,是一塊極其精密的微縮能量引擎,以及……一隻明顯是外來者,卻與整個迴圈系統完美的嵌合在一起的金屬甲蟲狀機構。

事實上糾結的不僅僅是至高聖座克拉倫斯,他面前這位來自黃泉八號鑄造世界的機械修士法里亞斯,也同樣處在微妙的尷尬之中。

自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足有將近一月時間,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的收穫也是頗為豐厚。

作為一名懂得欣賞藝術的收藏家,他在來到奧菲利亞7號星開始,即收穫了兩幅符合他審美標準的“畫作”。

在奧菲利亞保衛戰初期收穫了一副《血腥玫瑰的輓歌》的“名畫”之後,收藏家法里亞斯,又在戰爭末尾找了個機會,將一隊帝國之拳與阿爾法的近戰戰場收入囊中。

他將後者命名為《盾與刺劍》,打算在回到自己的收藏館後,將之放進阿斯塔特的系列長廊裡妥善儲存。

而這兩幅“畫作”已經是出乎他預計的收穫了,他本應按照自己的計劃在戰事結束後找個機會離開。

但千不該,萬不該。

在聽說了加爾文即將到達的訊息後,這位對藝術極為執著的收藏家無法按捺自己的貪婪,還想試圖再收藏一副《閱兵典禮上的高領主》。

於是在想辦法混進閱兵典禮,見到加爾文字人以後,他才在對方身上蘊含的恐怖力量上,久違的體會到了危險的感覺。

那是靈能的力量,是他和他的同族最討厭的力量;

那又不僅僅是靈能的力量,以它對這個宇宙中某些唯心主義概念的認知,那很可能屬於更高層次的、足以永久性毀滅他的力量。

“真是麻煩……怎麼當一個收藏家就這麼難呢?”

畫是收不成了,時空魔方在這種存在面前大機率是無法起作用的。

“法里亞斯”此時已經沒有了收藏的興趣,只想找機會離開這個危險的傢伙,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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