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你的個人問題?據我所知其他的原體就有在人類家庭成長的經歷”

加爾文反駁道。

“呵!你能接受一個嬰兒在十年內從牙牙學語的孩子成長為青年,再成為一名他認知以外的巨人麼?

你能接受一個人天生有用不完的經歷,並且擁有像機器一樣恐怖的學習效率麼?

你能接受一個人天生擁有超過野獸的感知,並且能直接閱讀你內心的想法麼?

那如果將這些優點,在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呢?

那已經,不是天才可以解釋的東西了……”

阿爾法瑞斯感嘆到:

“當這樣的人出現在人群當中的時候,人們除了崇拜,就只剩下恐懼。

對一個長相上與人類相似,但卻不屬於同一種族的存在的恐懼……”

加爾文沉默了,在聽完阿爾法瑞斯的傾訴以後,他幾乎可以想象那些基因原體在幼年時代,是頂著人群何等異樣的目光成長起來。

非人的標籤將貫穿這些孩子的成長階段,因為恐懼而無意識的排擠將填滿他的生活,無處不在。

而若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有完整的意識,那……

加爾文想象不出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這就像是一條藏在獸群中的幼龍,要為了生存時刻的提醒自己不要越界,要在生活中的每時每刻收斂自己的爪牙,以免因為造成恐懼的爆發而被趕出獸群……

又或者,他只能在最開始就篤定不與任何人交往,孤獨的藏在世界的角落,完成自己的成長與蛻變。

“你瞧。我們就是這樣。而你則完全是帝皇的另外一種嘗試。”

阿爾法瑞斯略顯嘲諷的說道。

“或許是他終於在受到教訓後發現了我們這些工具存在的缺陷,又或者是你的到來讓他足以完成某種猜想。

但不論如何,你走的,是一種與我們完全不同的道路。”

“不同的道路?”加爾文咀嚼這個詞彙,在心裡回憶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種種經歷。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些他從未在意,但現在看來並不屬於原體的細節。

他從未將自己當作異類,所以也就不會感到孤獨;

他也從未將自己當作特殊的存在,也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命運置之於人類的命運之上;

他從不認為自己的智慧超過身邊的戰友,也就不會犯下傲慢導致的錯誤;

他從不需要把自己偽裝成人類,所以他的軍團才有那麼多的歡笑,而不是隱藏在嚴肅下的窘迫。

“你看,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阿爾法瑞斯看著加爾文說道。

“你從一開始就有一個人類的靈魂,而不是我們這種拙劣的模仿者。

你不需要被質疑自己最終的立場,自然也就不會有被鳥盡弓藏的憂慮……”

“所以?”加爾文澀聲回問,他有些明白了那些原體所經歷的迷茫,也感同身受的知道在自己前路未明之下,還要承擔軍團戰士的希望是何等沉重的負擔。

“所以,你或許才是希望……而我們。”

阿爾法瑞斯自嘲的將手指指向自己。

“只是一場悲劇下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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