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虧本的生意以後還是少做為妙……”

加爾文捂著胸口艱難的從地上起身,苦笑著檢視自己身體的狀態。

一場人前顯聖的的背後必然是人後遭罪,這種認知他雖然早就知道,但真真落在他自己身上時的體悟是與紙上談兵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身後的艾倫趨步向前,攙扶著正在迅速恢復的加爾文。而整個禮拜堂內卻還維持著出乎他意料的安靜。

“你們……”加爾文轉過身來向一種奧非利亞的高階軍人們望去。

但不論是阿斯塔特還是戰鬥修女,此時都在以敬畏的目光注視著加爾文。

“您做了什麼?”斯圖爾特謹慎的向加爾文問道。他背後的霍恩索恩和幾位戰鬥修女也關注著這裡,顯然在等待加爾文的回答。

剛剛那股磅礴到令人畏懼的力量阿斯塔特們沒有感知的能力,但神恩之城上空神蹟一樣的異象他們可是看的清楚。

民眾們無知,將這種異象歸功於新任聖座對帝皇虔誠的緣故;可在這間大殿之內的人誰不清楚,這股龐大的力量正是源自眼前的這個存在。

“清理了一些雜碎,爾等無需知曉。”加爾文擺了擺手,然後掙脫開艾倫的攙扶向外走去。

“審判庭將會在稍後進駐奧非利亞樞機務處,負責觀察後效。爾等無事,散了吧。”加爾文的聲音隨著他的離開越來越小,但還清楚的迴盪在狹小的教堂之中。

幾位高階軍官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他們從自己的部隊中脫離到達這裡,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送已故的聖座薩拉坦。

在這裡能夠與加爾文相見,並且在後續的審判庭處理程式降臨之前,阻止過度的清洗,才是他們最重要的目的。

可現在在呢?原本預期內最糟糕的大規模清洗沒有了,人口遷徙也沒有了。甚至就連他們眼中最基本、最溫和的人口集中隔離居然也沒有要執行的跡象。

怎麼就這麼輕鬆的揭過,留了一個觀察機構而已?這是審判庭的辦事風格麼?

“就這麼輕鬆放過了?”霍恩索恩第一個忍不住疑惑,向身旁的斯圖爾特問道。

他的聲音並未刻意遮掩,因為同樣的疑問也發生在戰鬥修女們的領袖之間。

對審判庭的清洗他們並不反對,之前準備的抗爭也是防止清洗擴大化,從而產生無意義的內耗的擔憂。

但就這樣過於輕率的處理態度,也同樣不是他們希望看見的事。

審判庭會已經如此衰弱,墮落到不能履行他們的基本職責了嗎?

又或是說加爾文的態度只是擺在眼前的迷霧,後續的處理會在他們不能察覺的暗處繼續進行?

兩位極限戰士與帝國之拳的戰團連長倍感糾結,戰鬥修女們也同樣如此。

過往的工作中與審判庭合作的經歷和加爾文現下的態度構成了巨大的認知矛盾。

若不是加爾文的身份特殊,以狂熱信仰著稱的血腥玫瑰大修女幾乎就要出聲指責他有嚴重的瀆職嫌疑了。

還是銀白壽衣的大修女回想起加爾文剛才最開始的話,再聯想到加爾文剛剛鬧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