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方向的灰騎士們沒有等待火力打擊完畢,就踩著雷鷹叢集留下的烈焰之路大步向前。

標準打擊小隊人數眾多,在戰場的最前方衝鋒陷陣;

洗罪者小隊頂在打擊小隊的後腰,以手中的重型暴矢槍提前為前方的戰友清理威脅;

淨化者們手持多管消靈炮和狙擊武器,引領著後續空降的裝甲單位向前攻擊前進;

一切被前方實時發現的重型單位,都將在被發現的瞬間承受他們的怒火。

攔截者小隊遊弋在戰場外圍,他們透過神出鬼沒的靈能傳送,與米諾陶戰團的戰士配合無間,將戰場邊緣的集結點和可能的威脅清掃乾淨。

戰爭的另一方在這種針對性的打擊下,雖然還在抵抗,但已被事實上完成切割。

他們的近戰火力被灰騎士的中程火力壓制;

中程火力被重型單位摧毀;

重灌武器和裝甲單位,則成為了源源不斷地空襲下,被精準標註位置後,飽和式導彈打擊的犧牲品。

至於他們的精英單位,也即死亡守衛們,則陷入了聖盾終結者如影隨形的追殺。

每次有死亡守衛們試圖集結,那麼集結點上必然會有終結者們精準傳送打擊的光芒。

而每個陣地失守後,死亡守衛的小隊士官只要試圖重整隊伍,就必然享受到戰場上來自各個方向的重點關照。

叛軍與死亡守衛們陷入了一個古怪的情景,在舉目皆是戰友的戰場上,他們卻感到了被火力割裂後的孤單。

每個人在探出掩體試圖反擊的瞬間,得到的都是對方整條戰線的飽和式回饋。

潮水般的屍群和叛軍,在這樣的攻勢面前土崩瓦解;

隱藏在其中原本以小隊為單位,進行特種作戰的死亡守衛們,也不得不在付出慘重的傷亡後,在戰線後方喘息。

“怎麼辦?”

死亡守衛計程車官馬穆魯克看著帶隊的死疫冠軍菲德爾,以迷惘的語氣詢問他的意見。

“我不知道……”菲德爾的狀態更加糟糕,他胸部的護甲有大塊的融化痕跡,連肋骨與內臟都少了一塊。

那是剛剛探頭想要偷襲,卻瞬間被三支消靈炮擊中的傷痕。

這大概是死亡守衛打過的最憋氣的一仗,從頭到尾敵人展示出的,都是戰術層面的壓制和反應的領先。

沒有任何超凡的力量在剛剛的戰鬥中主導戰局的變化。

“死守們”賴以成名的堅韌和強硬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敵人根本不給他們小範圍集中投送的機會,在攻勢發起的初期,前置的戰術安排就已被拆解乾淨。

僕從和附庸部隊在他們眼中幾乎淪為擺設,十幾分鍾內數次變換攻勢,卻都被對方瞬時回應、消解。

菲德爾感覺自己面對的根本不是一支軍隊,而是一個意志在使用著複數的軀體,在與他們戰鬥。

這是戰術的勝利,也是戰爭模式存在代差的背景下,一方勢力對另一方的碾壓。

菲德爾無比悲觀地認清了這個事實。

自大遠征起就服役於軍團之中的他,雖然不願承認,但卻清楚的認知到。

敵人似乎掌握了奪取戰爭勝利的密匙。

他們的戰術就像是一把可以隨意變化形狀、大小的尖刀,在菲德爾不斷地掙扎中,總是以最合適的大小、角度切入他的骨髓之中。

灰騎士的攻勢再一次的響徹,他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

戰友中失去理智的那些,已經開始失控,並死在對灰騎士的衝鋒之中。

而僅剩下的幾個理智尚存的戰友,則還將希望的眼神寄託在他的身上。

菲德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他有生以來最艱澀的語氣承認道:

“我們敗了,真正意義上的敗了。它甚至無關信仰,亦無關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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