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的艦隊憑藉著詭異的高速和強力的炮火,與佔有兵力和主場優勢的阿斯塔特大艦隊周旋了數十分鐘。

但在科爾卡許要塞世界迸裂成一朵巨大的焰火後,最終選擇無奈地退卻。

名為寂靜王的異族統治者,在這裡為其下屬預留的喚醒裝置,在被加爾文提前兩千年意外拆除以後,他的禁衛所嘗試進行的最後補救,也在帝皇的預言下宣告失敗。

源自太空死靈王朝的、綿延於俄爾普斯統治者身上數千年的詛咒,至此宣告終結。

這個名為美納克的死靈王朝,也只有等待它們的最高統治者——寂靜王本人返回銀河系以後親自出手,才有機會從沉眠之中被喚醒。

一場原本波及四大星區的悲劇,就這樣被提前數千年消弭;

數千億的人口的泯滅與數個阿斯塔特戰團戰死於此的未來,也得以改寫。

俄爾普斯終於恢復了久違的寧靜,在加爾文這個“變數”的干預下,它逃脫了正史中最終被帝國徹底放棄的悲慘命運。

加爾文沒有如帝皇般的全域性視角,他對自己在這裡的作為產生的影響一無所知。

他就像是一名忠於職守的戰士,只問敵人在哪,不問為何而戰。

而這名戰士此時最關心的,就是那個名為馬杜克的老人的生死。

在傾力保住他的性命後,加爾文又陷入了對俄爾普斯收尾工作的千頭萬緒之中。

馬杜克徹底康復從維生艙內走出,已是數月以後的事了。

在此期間,返回俄爾普斯首府阿瑪拉的加爾文居中坐鎮。

以前所未有的精力推動俄爾普斯的政務加速進行,從戰時狀態重新向和平時期轉變。

俄爾普斯扇區(包括四大星區在內,帝國尚未對此認證,此為筆者為描述方便的特別稱呼。)

俄爾普斯扇區的人民不止需要安全,在求得寶貴的和平之後,麵包和牛奶同樣是他們的基本需求。

經濟是政治的最終體現與延伸,政治是經濟的集中體現。

深知這一點的加爾文首先要做的,就是為扇區的政治構築完整、穩定的生態結構,和能夠健康、平穩運營下去的政治規則。

人事的任命是一切的基礎,這與唯物世界不同。

人與人天賦導致的力量絕對差異,和對同樣數量資源投入下產生的不同回報率,是赤裸裸的現實,不容加爾文否認與無視。

一萬枚王座幣所打造的星界軍,真的能與一萬枚王座幣打造的星際戰士畫等號嗎?

如果能,那要帝皇做什麼。

這不是和平時期,加爾文沒有權利讓掙扎求存的整個種族去考慮人權平等。

亞空間與異族的戰爭讓帝國從未有過長久的安寧,每個世界不是正處於戰爭,就是正在準備戰爭。

在這樣的環境裡高呼人人平等?那太奢侈,也太虛偽。

這是加爾文面對的現實,他必須適應這個現狀。人事的任命也依託於這種思考之下,得以付諸行動。

俄爾普斯的昂丹家族繼承者,得到了加爾文的肯定;

在家族剛剛接掌星區不久就喪失首領的風雨飄搖之際,得到了來自帝國高層的支援。

作為回報和必然的代價,昂丹家族對星區治權的渡讓,使審判庭在這裡的勢力得到了自上而下的系統性加強。

大評議庭的建立,讓三大修會在俄爾普斯的勢力組成了完整的常設型機構;

對整個扇區各部門的滲透,讓審判庭像是一顆冰冷的恆星,以潤物無聲的方式融入整個扇區的長久運作。

哈桑星區的總督人選也終於塵埃落定,數個勢力對這裡的爭奪都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