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毫秒級的溝透過後都一致性地無視了側翼的對手,向著正面的敵人發起了勢大力沉的跳劈。

而當對方匆忙間使出全力招架,並依從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時刻準備著在被誘騙後及時向側翼的隊友支援時,他們才悍然的發現,對方不僅僅是第一輪的跳劈是虛招,連帶著對方借力的回跳也是虛招!.

加爾文與蓋文斯就在彼此之間背對著背、沒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下,在呼吸之間就不約而同的藉助第一輪的攻擊與面前的對手拉開距離,然後就接著慣性直奔著蓋文斯左側的戈爾德發起了由兩個人四把彎刀組成的死亡旋轉!

都是阿斯塔特,都是經過重重改造的超人戰士!

這樣的力量與速度並存的攻擊目標如果是凡人,那麼後者或許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已經碎屍於當場了。

但戈爾德不是!他與對方沒有本質的不同!至少,在為公平起見而刻意收斂了力量的加爾文與蓋文斯面前,他並未有質的差距!

面對這樣躲避已經不能解決問題的攻擊,老兵的血性讓他決定不再後退,他要為正在大踏步趕來的剩餘三名戰友爭取機會!

既然死亡已經註定,那麼如何最大程度上體現出一枚合格的帝皇的金幣的價值就是這名老兵最後的想法。

戈爾德毫不猶豫,兩步後退不能離開對方二人組的攻擊範圍,他立即停止了繼續後退的步伐,他昂首挺胸直視著虛假但又真實的死亡,將手中的戰戟雙持高舉向前劈下。

死,可以。但就算死,戰戟鋒刃所向,也必須是勝利的方向!

戈爾德的行為太過明顯,在場的其餘五人立刻就感受到他行為的用意。

但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人為此停下腳步,包括正處在戈爾德戟鋒所指的加爾文與蓋文斯二人。相反,他們對於這樣的行為充滿感激。

這樣的同歸於盡式的打法,也許並不適合出現在戰友們內部的較量中。但這次的技能實驗的最初目的,難道不就是模擬戰場上最殘酷的境地麼?

如果這樣的同歸於盡式的打法都不能應對,那他還有什麼實戰意義呢?而戈爾德如此選擇如果放在戰場上,那麼他付出生命所保護的又是誰呢?

加爾文和蓋文斯對於戈爾德的選擇充滿了敬意,但既然是對手,那麼對他尊重的最好的方式,莫過於給他一個體面的退場!

兩人的高速回旋就像是一個人在操作兩具軀體,在戈爾德全力地劈砍下,如流水一般順滑地分開又匯合。

而力道用盡再也沒有躲避的機會的戈爾德,也就只能看著轉過身離開的蓋文斯與緊隨而至的加爾文從容的一刀揮砍,將戈爾德頭盔上的瓔珞一分為二。

而此時才姍姍來遲的三人,見狀也停下了腳步。

在不處於被偷襲,並且人數多出一倍的情況下,戰損產生的時間如此之短,已經足夠說明太多的事實。

這樣的溝通效率,已經遠遠高於依靠語言在動力甲內電子通訊頻道里所能達到的極限效率了,而彼此間的實時戰鬥視野共享,也更不是僅有少數指揮官才能擁有的戰術指揮視野所能比較。

既然優劣已經如此分明,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作為這一全新系統的發明者也是發起者,加爾文,到底能夠維持多少人的同時線上?

而這樣的依仗與加爾文的靈能的戰術體系,能否在未來的真實戰鬥中,抵抗住種種外來的干擾?

這都是需要加爾文一項一項來證明的事情,而如果這些都被證明了可靠性與純潔性之後,這個系統對於這個衛隊來說,就可能意味著一種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作戰方式了。

而這樣的改變,顯然不會是第一次,更不會是最後一次。如何適應原體帶來的改變,將是他們如果還想為帝皇服務,所不能逃避的問題。

“帝皇在上,難道我等卑微的僕從,就真的這樣老了麼?”場上場下的聖騎士們,心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