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道歉,為我輕浮的言語道歉!”門口的巨人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以示退讓。

他一邊笑著一邊抱怨著加爾文施與他的壓力:

“我說現在的新人就是這樣過於嚴肅,禁不起一點的玩笑……”

然後他就在加爾文的又一次眼神的質問中無法將自己的說辭繼續下去,有些無奈的他只好將話題轉向正題:

“我聽戈爾登說,你的這副盔甲,又不合身了。”

加爾文瞪了于勒一眼,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最近苦惱的就是這個問題。

哪怕在當初打造這副盔甲的時候,鑄造軍士們已經在大導師們的提醒下注意到了加爾文的生長預期,但在這副動力甲中留給他的空餘也還是沒能挺住太久。

畢竟餘量這個概念是有極限的,再多不是不可以,但那就要以犧牲動力甲的協同性為代價了。

而作為戰爭的武備與工具,作戰效能卻又是技術軍士眼中絕不能夠妥協的核心標準。

任何裝備都必須以此為核心標準,動力甲也不能例外。所以加爾文就只能在領到自己的動力甲時被鑄造軍士告知:這副動力甲在最樂觀的估計下,也只能陪伴他50個年頭。

他是有著這樣的心理預期的,可是這才不到十年的時間,他的這副造價不菲的特製精工終結者,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餘量。

硬性的餘量在他第一次返回泰拉之前就已經用完了,要不是他將部件之間的軟性結構儘量開啟,那這副盔甲的壽命就更少。

但就算是加上了軟性結構的10公分,合計17公分的餘量也在現在這個時間上沒有了富餘。

特別是手指的部分,這個位置的部件上軟性的傳導結構還好些,但硬性的手甲尤其是指甲就難辦了。

全精金的一次性鑄件幾乎沒有任何的調整餘地,無論是至高法令號還是亡魂救贖者號上的鑄造軍士都對此無能為力。uu看書

他就只能用艦上的軍士臨時打製的陶鋼部件來湊合一下。

可是臨時的東西就只能臨時用,陶鋼的鑄件的結構遠沒有精金穩定,更別提他原裝的精金手甲上可是有著完整的五條靈能傳導水晶刻印的!

面對這種級別的精工部件,駐艦的鑄造軍士手裡是一沒材料,二沒裝置。

徒呼奈何之下,加爾文能做的也就只有認清現實和認清現實了。

而今天,這個貿然登門的于勒,還就是專挑著他的痛苦來談,他加爾文能給他好臉色?

基因原體也是有脾氣的!他有必要讓這個老兵知道,什麼叫做訓練場上痛苦製造者!想當年他加爾文在泰坦上也是有著一個響亮的“戰爭鐵匠”的稱號的!

想到這裡的加爾文嘴角似笑非笑,向著于勒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請他作為一名老兵,一名專精於新兵培訓的銀色之刃的連隊連長履行一下自己的義務,來陪加爾文在訓練場上找找他在冷兵器武技上的缺失。

這笑絕非好笑,于勒連長在第一時間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他明白自己廢話說得已經夠多了,再繼續下去自己的晚節大機率難保。

危機臨頭之下,他顧不得眼下的體面,終於在重壓之下向加爾文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訓練大廳的裝備室裡,有大導師在我出發前特意帶給你的好東西!”

然後,他就像之前在艦橋時一樣,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