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視了在場的灰騎士一週後抬起手指向床上的加爾文說道:“正常情況下,是用不到這個器官的,除了他……”

禁軍使者的態度讓首席藥劑師的憤怒平息了下來。

他知道眼前這名禁軍所代表的群體是何等的驕傲,能讓對方放下尊嚴來刻意解釋他的來意,只能說明對方更看重自身使命的完成,而非灰騎士的面子。

他已經感受到足夠的誠意,但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還是忍不住問道:“他?為什麼?”

隨著首席藥劑師的話,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集中到加爾文身上。

禁軍使者輕咳一聲,拉回了眾人的視線,然後說道:“在他沒來這裡前,他在皇宮emmm……的某個裝置上,惹出了一點小麻煩。所以我們曾經對他進行過一次檢查。”

他看了看在場眾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共振透視儀的掃描圖,指著加爾文的頭部某個地方。繼續說道:

“我們在他的腦中發現了這個”隨著他的手指,眾人在加爾文的大腦核心處的位置上,看見了那個奇怪的、不該存在的異常組織:

一個拇指大小的葉狀腺體,就靜靜地生長在腦幹核心偏左的位置上,葉尖向上,葉柄向下。

“所以?”其中一個藥劑師忍不住追問。

“所以?不,不是所以,而是因為。”禁軍使者看著滿腹疑問的眾人,語氣有些怪異地說:

“你們難道沒有發覺它的不對稱性麼?就像在等待它的另一半?巧合地是,火星的研發專案裡,基於某些原始資料的考古,我們恰好得到了它的另一半。而這另一半現在唯一的成品,就在我這裡。”

隨著禁軍使者的話音落下,全場又陷入了某種尷尬的沉默。

藥劑師們面面相覷,似乎在透過目光來決定由誰,來把這位禁軍使者被冒犯的尊嚴從地上撿起來,再送回去,嗯,如果能再擦一擦就更好了。

在整間醫療室瀰漫著高濃度的名為“尷尬”的氣體的環境下,首席藥劑師體現出他作為老兵的優越性,各種意義上的(如果臉皮也算的話)。

他率先從糾結中恢復過來,用力地向眾人眨了眨眼,然後清了清嗓子:

“啊,尊貴的,我是說,來自神聖泰拉的,代表著偉大帝皇意志的、高貴的王座庭傑出的戰士……”

說道這裡這位老兵藥劑師已經難以為繼,他已經在短時間內揮霍掉了自己數百年役齡內所有關於溜鬚拍馬的“詞彙配額”,真的是一滴也沒有了。

好在禁軍使者也不願難為這位老兵,他打斷了著漫長而艱難的吟唱,對著首席藥劑師說道:

“鑑於以上情況,圖拉真元帥令我將這枚寶貴的腺體送至土衛6號,這即是我本次出行的使命所在。”

說完指著躺在靜滯力場裡的加爾文又說道:

“所以,你們最好儘快開始植入,血液已經開始活化,他等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