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死淬體(第2/3頁)

“五千遍？“秦墨差點咬到舌頭。

“嫌少？那就六千遍。“玄機子冷笑，“記住，天璇武技不是花拳繡腿，每一式都需千錘百煉。練到手指流血就用藥膏塗抹，第二天繼續。“

就這樣，秦墨開始了更加殘酷的第二階段訓練。白天練武，晚上學習商業策略，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時。他的手指因不斷練習裂空爪而皮開肉綻，但每次塗上玄機子特製的藥膏後，第二天就能基本癒合。

一個月後的深夜，秦墨在書房裡面對著一臺膝上型電腦，分析著玄機子給他的一份商業案例——江城新興科技企業“靈思集團“的崛起之路。

“看出什麼門道了？“玄機子端著茶壺走進來。

秦墨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靈思集團三年內從初創公司做到行業龍頭，表面是靠技術創新，實則是創始人周文淵精心設計的資本遊戲。“

“哦？詳細說說。“玄機子倒了兩杯茶。

“他先透過誇大技術前景吸引風投，再用融資收購競爭對手，製造行業壟斷假象抬升股價，最後...“秦墨指著螢幕上的資料圖，“在高位拋售套現，留下一地雞毛。典型的龐氏騙局變種。“

玄機子滿意地點頭：“眼力有長進。如果是你，會如何應對這樣的商業對手？“

秦墨沉思片刻：“傳統方法是揭穿騙局，但這樣會引發行業地震，傷及無辜。更好的辦法是...“

他突然停住，眼睛一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製造一個更大的'機會'，引誘他入局，然後...“

“然後收網。“玄機子接話，眼中閃過讚許，“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如何設計這樣的'局'。“

就在這時，秦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在鍵盤上。他驚愕地看著手上的血跡，體內那股一直支撐他的熱流突然變得紊亂不堪。

“師...父...“秦墨痛苦地蜷縮起來，全身如被千萬根針同時穿刺。

玄機子臉色大變，一把扣住秦墨手腕，眉頭越皺越緊：“血脈反噬！修煉太快，身體承受不住了。“

老人迅速從懷中取出三根金針，閃電般刺入秦墨頭頂和頸後的穴位。秦墨頓時全身僵直，然後軟軟倒下。玄機子抱起他衝進藥房，將他平放在一張石床上。

整整一夜，玄機子不斷更換藥浴、施針、推拿。秦墨時而高燒如火，時而冰冷如屍，面板表面的金色紋路忽明忽暗。直到黎明時分，危機才終於過去。

秦墨虛弱地睜開眼，看到玄機子疲憊的面容。老人雙眼佈滿血絲，白髮凌亂，顯然一夜未眠。

“師父...對不起...“秦墨聲音嘶啞。

“閉嘴，省點力氣。“玄機子遞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喝下去。“

藥湯入口，苦澀中帶著腥甜，秦墨差點吐出來，但強忍著嚥了下去。片刻後，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紊亂的血脈漸漸平靜。

“你太急功近利了。“玄機子收起金針，“天璇血脈雖強，但每次使用都會消耗生命力。你母親當年就是...“

他突然停住，轉身整理藥材，但秦墨敏銳地捕捉到了老人眼中閃過的痛楚。

“師父認識我母親很久了嗎？“秦墨輕聲問。

玄機子的動作頓了一下，良久才開口：“三十年前，我在崑崙山腳遇到被仇家追殺的她。那時她才十八歲，倔強得跟你現在一樣。“

秦墨屏住呼吸，生怕打斷老人的回憶。

“我救了她，教她武功...後來...“玄機子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顫抖，“後來我因事離開，回來時她已經去了江城。再見面時，她已經...油盡燈枯。“

一滴淚水落在老人手中的藥材上。秦墨震驚地發現，這個平日裡嚴厲如鐵的老人，此刻竟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臨終前將你託付給我，要我等你血脈覺醒後再現身。“玄機子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平靜，“現在你明白了？我教你，既是為了完成對她的承諾，也是...“

“也是為了彌補遺憾。“秦墨輕聲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