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山谷籠罩在濃霧中,秦墨被一陣刺骨的冷水澆醒。

“起來!“玄機子手持木瓢站在床邊,“修煉之人豈能貪睡!“

秦墨一個激靈坐起身,冷水順著他的髮梢滴落。他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一間簡陋的木屋裡,屋內除了一張硬板床和一張木桌外別無他物。窗外,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

“穿上這個。“玄機子扔來一套粗布練功服,“五分鐘內到院中集合。“

秦墨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衝出木屋時,玄機子已經揹著手站在院中央。晨霧中,老人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

“第一天,我們測試你的基礎體能。“玄機子指向院子角落的兩個沙袋,“綁在腿上,繞後山跑十圈。“

秦墨走過去提起沙袋,手腕一沉——每個沙袋至少有二十五斤重。他咬了咬牙,將沙袋綁在小腿上,頓時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般。

“開始!“

秦墨邁開步子,剛開始還能保持小跑,但山路越來越陡,他的呼吸很快變得急促,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裳。第一圈結束時,他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

“太慢了!“玄機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手持一根竹條,“加快速度!“

竹條抽在秦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一個踉蹌,但不敢停下。第二圈、第三圈...到第六圈時,秦墨的視線已經模糊,肺部像被火燒一樣疼痛。他摔倒了,膝蓋重重磕在石頭上,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我...不行了...“秦墨趴在地上大口喘息,汗水混合著血水在身下形成一小灘水窪。

玄機子冷冷地看著他:“就這樣還想報仇?周子豪現在正摟著你的女人在高階酒店吃早餐,而你連十圈山路都跑不完。“

秦墨眼前浮現出林悅依偎在周子豪懷裡的畫面,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他嘶吼一聲,掙扎著爬起來,繼續向前跑去。

七圈、八圈...到第九圈時,秦墨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的雙腿機械地向前挪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就在他即將再次倒下時,一股奇異的熱流突然從丹田處升起,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秦墨驚訝地發現,腿上的沙袋似乎變輕了,呼吸也不再那麼困難。他試探性地加快速度,竟然真的跑動起來。

“咦?“一直跟在後面的玄機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第一次修煉就觸發了血脈之力?“

最後一圈,秦墨幾乎是衝刺完成的。到達終點時,他癱倒在地,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更奇怪的是,膝蓋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止血結痂。

“起來,別裝死。“玄機子用竹條戳了戳他,“接下來是馬步訓練。“

就這樣,秦墨度過了他有生以來最痛苦也最充實的一天。馬步、俯臥撐、引體向上...每一項訓練都遠超他的體能極限,但每當他要崩潰時,體內那股神秘的熱流就會出現,幫他度過難關。

傍晚時分,當玄機子終於宣佈第一天訓練結束時,秦墨直接癱倒在院子的青石板上,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吃飯。“玄機子踢了踢他,扔來一個粗糧饅頭和一壺清水。

秦墨狼吞虎嚥地吃完,感覺這簡陋的食物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美味。飯後,玄機子示意他跟上,兩人來到一間書房。

與簡陋的臥室不同,書房裡擺滿了古籍和現代商業書籍。牆上掛著幾幅古畫和一張世界地圖,桌上擺著一副圍棋。

“白天練體,晚上修文。“玄機子坐在棋盤前,“會下圍棋嗎?“

秦墨點點頭:“略懂一點。“

“那好,我們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