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程阮才不信他不知道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你的心軟,遲早會害了你。”男人提醒她。

“對誰心軟?程冉嗎?她還不配。你要說我爸,我還會承認……不過,我要是真連我爸都下手,那我和畜生有什麼兩樣?”

男人不語。

程阮繼續道:“你們都說我爸對我不好,可若他真對我不好,這世上早就沒我了。程家對我來說,沒什麼誘惑性,我想要的,是不讓我媽媽的財產便宜了別人。”

男人聲音如常:“你算的倒是清楚。”

程阮不否認,“除了我爸,程家其他所有人的生死都與我無關。如果孫慧英不是我爸的母親,如果不是看我爸的面子,我早就把她趕回窮鄉僻壤了。”

程阮也曾對程家其他人抱過希望,只不過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你阻攔你爸回國,可是要在你奶奶的壽宴上鬧事?”

程阮聞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目光狡黠而明亮,“孫慧英既然愛面子,那我就讓她顏面盡失,再也沒臉出來見人。”

程阮有自己的主意,“本來想借刀殺人,只是那把刀……不太配合。”

程阮不想把臉皮撕的太難看,所以她不方便自己出面徹底和程家人鬧翻,她只能透過其他途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借刀殺人?你說羅頤千?”

乍一從男人口中聽到羅頤千的名字,程阮往嘴裡塞葡萄的動作一頓。

男人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緩速開口,“她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程阮從速梟射擊館蹭了頓午飯才離開。

下午,她回了黎水公寓。

程阮將自己專門用來放禮物的房間翻了個亂七八糟,也沒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沒辦法,她只能給顧少隨打了通電話。

“顧少隨,我記得我去年生日的時候你是不是送給了我一串金絲楠木佛珠?”

“嗯?是吧,”顧少隨這個點兒正在外面浪的沒邊兒,他那邊音樂炸炸呼呼的“我不記得了,怎麼了?”

“沒事,我奶奶壽宴不是馬上就到了嗎?我想借花獻佛。”

“得了吧,你不搗亂就是好事,你想做什麼?”

程阮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又沒法回國,知道個屁!”

程阮罵了他一句白痴,“你到時候在世家圈打聽一下不就全明白了嗎?”

既然顧少隨的確送給了她一串金絲楠木佛珠,那她就一定能找到,肯定就在房間的哪個角落裡面。

程阮蹲在狼藉的地面上又翻找了一會兒,才從各式各樣的項鍊禮盒中找到別具一格的金絲楠木佛珠。

“找到了。”程阮累的額頭上都擠出了汗,“行了,你慢慢浪吧,作為兄弟提醒你一句,別過度用腎。”

顧少隨:“你這死丫頭,怎麼現在什麼都說……”

與此同時。

瀾滄公寓內,程鳶將程霜覺邀請到家裡,請他吃飯。

前天程鳶新聞剛出來的時候,程霜覺很擔心她,但在他安慰程鳶之前,喬家出面公佈了程鳶和喬徵聿的婚期,那一刻,程霜覺說不上是心死還是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