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程阮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曆,遲緩的哦一聲,她開始瞎扯:“實在對不起,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要不這樣,明天我給你補回來。”

電話那邊的男人嗤了一聲,“程阮你還敢不敢再敷衍一點?!”

程阮覺得沒意思,裝死,不說話了。

作為她的死黨,顧少隨早就習慣了她這種打電話的方式。

他絲毫不為程阮的狀態所影響,“我說,你跟他之間都分開那麼多年,分手的時候鬧得也不愉快,你們倆心裡那點不痛快經過五年的發酵,說不定早變質了,你還那麼執著幹什麼?”

顧少隨高中時不跟程阮在一個學校,對徐韞節的事情所知不多,他一開始對這個人也沒興趣,但後來隨著程阮整天在他耳邊唸叨,他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他挺好奇的,徐韞節究竟是何方神聖。

程阮又不是沒人要,何必非得在徐韞節一個人身上吊死。

以往程阮聽到顧少隨這種話,她肯定會選擇遮蔽或者選擇反駁。

但經過今晚的事後,她忽然覺得這麼糾纏下去真的沒什麼意思。

“不執著了。”程阮對顧少隨說,“人家早就決定要忘記我了,我還糾纏個什麼勁。”

顧少隨一時沒說話。

片刻,他似乎換了個位置,電話那邊的環境一下安靜下來。

“程阮,你認真的?”

“認真的。”

反正這麼多年都一個人走過來了。

車廂裡面有點悶,程阮搖下車窗透氣,她想了想,又說:“不過合作還是要繼續的,畢竟那是繼承我媽遺產最簡單方便的途徑。”

顧少隨冷不丁笑了下,“別逗了,你都能把手伸到京城,還畏懼一個小小的程家?”

“我不想讓我爸為難。”

程阮不否認顧少隨的話,“雖然我是個瘋子,但瘋子也有底線,身上流的血也是有溫度的。”

她不想毀了她最後一片淨土。

“行,”作為死黨,顧少隨給她支招,“既然徐韞節說不動,你何不換個人?”

換個人?

跟徐家聯姻……除了徐韞節,那就是……

“你說徐止遇?”

顧少隨“嗯”了聲,“徐止遇的外公一家早些年搬去了京城,你要知道京城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麼家族都能落腳的。徐止遇的媽媽是家裡的獨女,深受徐止遇外公的寵愛。相比于徐止遇,徐韞節的勢力實在單薄的可憐。”

“之前我還在想,偌大的首富徐家為什麼會和你們程家聯姻,現在我想清楚了,可能是徐家現在的掌權人根本就沒想過要讓徐韞節繼承徐家的財產。”

“程阮你好好想想,你爸看上的是徐家的財產,而不是徐韞節這個人,徐韞節無非就佔了個長子的名聲,真正繼承徐家的很有可能是徐止遇,你爸是個商人,他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鍵。”

“程阮,和徐止遇合作吧。”

“那樣遠比你和徐韞節糾纏在一起,贏面要大得多。”

顧少隨作為顧家二少爺,上面還有個哥哥,所以顧少隨從不問家族生意,把自己塑造成花花公子的形象。

但作為他的朋友,程阮知道,顧少隨的經商頭腦是一流的。

他向來都在藏拙。

顧少隨見程阮沉默下來,打趣兒出聲:“怎麼,捨不得了?”

“沒有。”程阮往後靠了靠髮絲,披在肩頭,眼眸裡閃爍著趣味兒。

她說:“我覺得你說的這種方法可行,那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