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側,便是沙發。

徐韞節把程阮抱到沙發上,只是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其他動作,“高燒暈厥”的女人忽然醒了過來。

趁他沒有防備,拽著他的手腕,猛的用力,把他推到了沙發另一側。

繼而,欺身而上。

這時,徐韞節意識過來。

她是裝的。

“程阮!”

他沉聲喊了聲她的名字,只是話說一半,女人炙熱滾燙的唇便已經湊了過來。

先是落在他的下巴上,接著鼻尖、臉頰、唇角。

毫無章法,霸道又強勢。

徐韞節剛開始側了側頭,想推開她,但奈何程阮纏他纏得緊。

如果他真的用力,肯定會弄疼她。

在他停止反抗的空隙中,女人已經找準機會,飽滿誘人的雙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啃咬,發洩。

時隔五年。

徐韞節身上的味道,面板的溫度,唇瓣的柔軟,甚至肌肉線條,那份已經沉寂成黑白橡膠片段的回憶,再次變得生動起來。

口腔內,舌尖上,全是男人唇齒間的清冽。

至此,重逢以來,擱置在兩人中間那層看不清道不明的隔膜,終於被程阮的這一舉動給捅破。

程阮很喜歡徐韞節身上獨特的氣息,她分辨不出是那是什麼,但她很喜歡。

喜歡他身上的一切。

嗅覺。

味覺。

觸覺。

他都完全滿足她的需求。

她對他有慾望。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從重逢後的那一刻開始。

她看不得他對她冷漠的模樣,他越冷漠,她越想刺激他,看他發瘋。

她想跟他一起,拜倒在慾望之下。

為愛與罪舉杯謳歌。

共赴黎明前那場偉大的世俗盛宴。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