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是也拱了拱,表示感謝。

漢子回禮,轉身匆匆離去。

待漢子走後,李如是來到魏勇身邊,笑道:“魏大人,現在可以將心放回肚子了吧,你啊,還是將命留著,以後多為百姓做點實事吧!”

“是!”魏勇蠕動嘴唇,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對了,過兩日欽差來了,這應酬之事還是由你出面吧,帶他們吃好玩好,無非多花點銀子。”

“李。。李大人。”

魏勇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回李大人,庫房沒銀子了。。”

“......”

魏勇滿臉憂愁,解釋道:“下官這些年所貪汙的髒銀,全部充進庫房了,這些日子前前後後總共花了將近三萬兩,現在庫房存銀已不足十兩銀子了,下個月衙門人事的餉銀還沒有著落。”

李如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對縣衙庫房確實一點數都沒有,不過這些日子確實花了不少,魏勇說得應該也是實情。

“那怎麼辦?”

“李大人,下官在外面還置了處宅子,明日我就安排人賤賣了,應該還能賣個一千多兩,夠招待欽差大人了,就怕時間太緊,一時沒人接手。”

李如是眉頭皺了起來,就算把宅子賣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衙門養了數百號人,一個月餉銀就得幾百兩,連兩個月都撐不過去。

正發愁著,守門衙役又來通報。

“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來者何人?”

“來人是何府的管事,已經來了不止一次了。”

“讓他先候著。”

“是!”

按照平時,這種人他是不會見得,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庫房沒錢了!

“魏大人,這個何府你可有印象?”

李如是把玩著茶杯,肚子裡在醞釀著壞水。

“有的,何府也算是奉禹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產業涉及風月場所和布匹,茶葉生意。自羅家倒臺後,何府也瓜分了不少產業,他差人前來,應該是為了他的長子,何長德。”

“你把這個何長德的情況跟我說說。”

“何長德在半個月前被抓入獄,被判處監押十二年,罪名是逼良為娼,致良女家人傷殘。”

李如是點了點頭,這判的不冤,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也沒有多少負罪感。

“魏大人,你看有沒有辦法從何府弄點銀子?”

“啊?”

魏勇傻眼了,懷疑聽錯了。

“你別這副表情,我的意思是,何府既然派人前來為他們少爺求情,你看能不能從這個節點上讓何府心甘情願掏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