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再次進樓,收走詩紙後,又出了樓門。

李如是所賣的詩句依然晉級,靠自己本事上樓的也有十來個,黑衫少年也在其中。

三樓,格局依然一樣,人數卻少了一大半,顯得更加空曠了。

這次橫幅上的詩題只有三個字。

春•五言

看似簡單了,實則更難了。

詠春者自古以來數不勝數,可能歷史留名的不過寥寥數人。

這是典型的欲擒故縱手法,放低難度,提高要求。

果不其然,這些靠買詩上樓的才子們感覺自己又行了,一臉的躍躍欲試。

這對李如是的生意無異於是個重大打擊,一時間生意慘淡無人問津,就連徐公子也是自信滿滿,好似成竹在胸。

李如是嘆了口氣,隨手寫了一首流傳千古的春曉。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寫完後,猶豫了會又寫下一首《春夜喜雨》遞給了徐公子。

徐公子正揮毫潑墨,接過掃了一眼後,立馬將自己的寫的詩詞揉成團丟到了一邊。

“法兄,大恩不言謝,日後若需要小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徐公子被他的文采深深折服,一臉認真的說道。

李如是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有他這句話這兩首詩送的就不虧!

兩人又是一番客套,距離也拉進了不少。

在兩人談話中,一炷香時間悄然而過。

這次丫鬟們收走詩詞後,過了很久才回來。

隨著她們進門,結果也出來了。

僅晉級三人!分別是李如是,黑衫少年,和徐公子。

此結果一出,眾才子們瞬間炸鍋。

“本公子所做的詩自認為沒有瑕疵,憑什麼不讓我上樓!?”

“在下詠春乃是一絕,所做的詩也中規中矩,憑什麼也不讓我上樓?”

“就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

才子們群情激昂,嚷嚷著要一個交代。

領頭丫鬟雙手虛壓,待眾人安靜下來才說道:“諸位的詩詞蘇小姐已經閱過,並已留下批註,各位看過再話說也不遲。”

說著,兩隊丫鬟將剛收走的詩詞又分回個人手中。

眾人接過詩詞看了幾眼,臉上紛紛浮現尷尬之色,聲音也小了很多。

詩詞依舊,不過每份詩詞下都多了幾行娟秀小字,或多或少卻都註明了詩詞的語病和矛盾,字雖然不多卻直擊要害。

“到底是蘇小姐啊,評語一針見血,在下受教了!”

一位公子滿臉惆悵,再也沒有不滿情緒,反而是深深的慚愧感,

剩下的公子紛紛感慨萬分,一副輸的心甘情願的模樣,甚至還有人將批註過得紙張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收進懷中,滿臉的不虛此行。

李如是瞥了眼那些紅色小字,雖然字跡娟秀,可明顯不是同一人所作,也就是說給他們批註的是不是蘇小姐還真不一定。

看破也不會說破,待眾人黯然離場,李如是等人也跟隨丫鬟上了四樓。

四樓佈置與下三樓天差地別,呈廳房佈置,房間雖大卻被大量珍貴傢俱佔據,琴棋書畫無一不缺,傢俱雖多,卻絲毫不顯雜亂,顯然是經過精心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