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是估摸著黑衣人應該死絕了,便和白霽汐跟著僧人一同回去。

而魏勇則留在這裡,指揮捕快們完成清掃工作。

塵二和塵六也留了下來,以應對突發狀況。

回到縣衙後,塵一塵三被抬回房中由師兄弟照料。

而李如是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

腦中的暈眩感越來越重,乏力感也湧了上來。

白霽汐端來一盆熱水,細心的為他處理他臉上的傷口。

佳人在身側,李如是卻半點邪念都沒有。

今晚塵一塵三的金鐘,和那條詭異的巨蛇將他三觀衝擊的七零八落,無疑又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這還其次,最要命的是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已到非除不可的地步。

這群黑衣人的來歷,李如是也有猜測,大機率就是陵澤山匪。

他也曾懷疑過何家,不過很快就否決了,何家沒理由向他動手,而且也培養不出這麼訓練有素的殺手。

陵澤山匪對他出手並不意外,遲早會明刀明槍的來上一場,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動作會這麼快,如此說來外面已經危機四伏,日後行走得加倍小心了。

“白姑娘,近些時日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外出了,若真有事需要外出,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安排兩名僧人陪同。”

白霽汐動作一頓,輕輕點頭,“李公子,你已經猜測出刺殺你的人的身份了吧。”

“不錯,除了陵澤山匪,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別人會這麼恨我。”

“我們和陵澤山匪的仇從羅府就已經結下了,陵澤山匪背後不僅有羅家的那位二品大員身影,甚至整個墒州官場的大半官員都與其有牽連!”

“白姑娘,關於陵澤山匪的事情,你可否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於我。”

李如是當然知道這夥山匪背景深厚,否則也不會存在到現在。

白霽汐微微一怔,輕聲說道:“陵澤山匪的背景很不一般,最少牽扯到一位異姓王,至於是哪一位王爺,我也不知道。李公子,這種事情你還是少知道點為好。”

李如是沒有反駁,這種天花板級別的勾心鬥角,他一點興趣都沒,陵澤山匪要殺他,那讓找陵澤山匪就好,不過他還是對朝中局勢有很大興趣,

“白姑娘,白少爺曾說三王鼎立,到底是哪三王啊?”

白霽汐白了他一眼,“你連三王都不知道,還是不是大衍人呀!”

“嘿嘿,我是窮山溝裡出來的,哪裡知道這些國家大事。”李如是訕訕笑道。

“三王是粱王,誠王,和武王。三位異姓王前身都是開國將軍,皇上為表彰他們的赫赫戰功,不僅賜封王位,還保留了他們的兵權。這三位王爺在大衍幾乎都是家喻戶曉,你居然會沒聽過。”

李如是能聽過就有鬼了,不過這皇帝也是昏了頭,冊封王位也就算了,居然不解兵權,不過轉念一想,兵權分為三分成鼎立之勢,確實也能保持平衡,畢竟三角具有穩定型嘛。

“不解兵權有利也有弊,不管任何一位王爺都不敢輕易起兵吧,所以這陵澤山匪的存在就很矛盾。”

“所以說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不過這個平衡撐不了太長時間就會被打破。”

“怎麼說?”

白霽汐猶豫了會,小聲說道:“皇上膝下無子,且年事已高,剩下的你就應該能明白吧……”

“三王在等皇帝駕崩,然後爭奪皇位!”

李如是恍然大悟,徹底明白過來。

“你小聲點……”

白霽汐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大眼睛裡滿是責備。

李如是移開她的小手,嘿嘿笑道:“這麼緊張做什麼,房間裡就咱兩,又沒人能聽到。”

“那也不能亂說啊,皇上可是一國之君,豈能妄議!”

李如是也不跟她爭論這個,而是疑惑道:“這山匪從建國初期就已經存在,難不成那時候就有人為現在開始做準備了嗎?如果是這樣,這位王爺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