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江將軍。

江將軍冷哼一聲,驅馬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就是羅家家主羅才福?”

“小人正是。”羅才福躬身,不卑不亢的回道。

“就是你縱容下屬強搶民女?”

“絕無此事!小人冤枉啊!”羅才福叫起了撞天屈,老淚縱橫的說道:“我羅家一向奉公守法,怎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小人最近是為犬子置辦了一門親事,可都是下足聘禮,明媒正娶進門的啊!何談強搶二字?”

白霽汐俏臉含霜,冷聲道:“哼,明媒正娶?你羅家不是威脅說,不答應這門親事就將我白家困死在這奉禹縣麼?”

“竟有此事?”羅才福大驚失色,轉頭厲聲道:“去將趙來那個狗東西叫來!竟敢誆騙老夫!”

江將軍冷眼看著羅才福表演,沉聲道:“有沒有此事,去公堂一論便知。魏大人,借你衙門審理此案,可否?”

“自然可以!”魏勇連連點頭。

不一會,一位穿著管家衣服的漢子匆匆來到眾人面前,“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接連叩了幾個響頭,才說道:“是小人攜帶聘禮去白家提的親,可小人從未說過加害白家的話,請大人明察!”

魏勇和江將軍還未說什麼,羅才福率先一腳踹在漢子身上,怒聲道:“老爺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又是怎麼辦的?去了衙門跟各位大人好好說清楚!”

“是是是!”漢子連連叩首。

魏勇使了個眼色,兩個捕快會意上前一步將漢子套上枷鎖和鎖鏈。

羅才福抹了把眼淚,抱拳道:“諸位大人,小人三日前痛失愛子,如今還在守喪之日,恕小人不能前去公堂陪審,還望大人海涵。至於這個家奴,若是真的觸犯了我朝律法,那就決不能姑息!”

江將軍冷眼旁觀,沒有說話。

看架勢,是預設了羅才福的說法。

李如是繃不住了,這群人嘰嘰歪歪什麼呢?不是說好趁亂滅了羅家滿門嗎?

“白姑娘,怎麼回事?不是說。。。”

白霽汐臉色有些尷尬,輕聲說道:“軍中有人從中作梗,扣下了江伯伯的兵馬,今日前來的都是江伯伯的親信,人數很少。而且羅家背景不簡單,朝中有人支撐,若是鬧大了,難免會給江伯伯扣上私調兵馬的罪名,最輕都是革職查辦。”

“所以說。。。現在就是用羅才福推出來的那個替死鬼了事?”

看到白霽汐點頭,李如是反而冷靜了下來。

現在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體內春藥藥性已經發揮到極致,不發洩出去怕是比羅多財的下場好不到哪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羅家今晚必須要見血!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本公子就給你們打個樣!

李如是拄著禪杖,一步一步向羅才福走去。

“公子,公子。”

白霽汐輕聲呼喚,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李如是拄著禪杖一步一步逼近羅才福的護衛圈。

江將軍愣了楞,疑惑問道:“李公子,你這是。。。”

話還未說完,羅才福搶先介紹道:“這位是小人從法山寺請來的得道高僧,專門為超度我兒而來。”

江將軍愣住了,白霽汐也愣住了。

就連李如是也楞了半晌,不由得看向手中禪杖,心道:“禿驢你賺我三百兩銀子,讓你給我背個鍋也不過分。”

“你們幾個還不散開點,莫要擋了大師的路。”羅才福呵斥著前面的護衛讓開了一條路,然後和顏悅色的說道:“大師,靈堂在那邊。”

李如是在眾護衛中間停下了腳步,看著近在咫尺的羅才福,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令郎已經超度過了,貧僧是專為超度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