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稱帝和內戰(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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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人發現,只是敢於上前阻攔的,都被弓手射殺。等帶著強弩計程車兵陸續湊成了數十人的隊伍、展開佈防後,黎牙實比就再沒有了任何翻盤的機會。
“你說什麼?”
得知敵人從山寨後面的山上爬了上來,黎牙實比大驚失色。意識到危險的他,果斷召集了兩百名可靠的棉蘭軍團潰兵,親自帶隊殺了過去。只是,當他手下的這些士兵被松江軍一排弩箭齊射放倒後,黎牙實比立即就明白了:自己大勢已去!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順著繩索滑落,組成了一支兩百人的軍陣,從後方主動殺了出來。
黎牙實比無暇去想敵人如何做到奇襲、又或者如何發現這條路的,他只知道,眼下局面已經危若累卵。先行退回來後,他一邊做逃亡的準備,一邊緊急命令自己的心腹軍官召集更多人手,竭力去拖延來自山寨最內側的進攻。
至少也要拖到夜晚降臨!
如果是白天的話,他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畢竟松江軍是有少量騎兵隨行的。若是傍晚就不同了,裝箱的黃金已經提前轉移到山下,也安排了馬車和少量心腹看管。一夜時間,足夠他帶著這些黃金遠走高飛了至於以前閒暇時那些不切實際的野心和幻想,在見識過鬆江軍的強大後早已經煙消雲散。
不得不說,黎牙實比的準備很周全。如果換個對手,說不定還真讓順利脫身了。
但是,他面對的是松江軍!
這位一度糾結起了超過五千雜牌武裝的野心家,本來可以在松江軍包圍礦山前提前撤離,但低估了對手的他,最終還是為自己的大意和貪婪付出代價。
被他臨時拉攏起計程車兵,先前有山寨可以防守,再加上松江軍並沒有帶像樣的攻城武器,倒還能堅守下來。可當松江軍的幾百名精銳突然從後方出現,讓這些雜牌士兵們自以為絕對安全的地方瞬間變成死地,更有被前後夾擊的風險時,這些士兵心中的懦弱和畏懼就重新佔據了上風。
沒有地形優勢,想要在正面碰撞中擊敗松江軍是不可能的任務。何況,精心挑選的松江士兵還帶了強弩這樣的殺器。幾輪下來,企圖反撲的守軍就碰得頭破血流,不乏有丟下武器直接潰逃甚至投降的。這種崩潰一旦開始蔓延,尤其是當督戰隊也開始慌亂時,整個伊富高金礦的淪陷就不可避免了。
黎牙實比沒有等到天黑,就發現幾千名守軍全面潰敗,山寨內到處都是松江軍計程車兵。
這種情況下,他也顧不得藏起來的金子了,趁亂從小道逃下山,立即騎了馬就逃。松江軍雖然沒能抓住這個賊首,但隨著整個山寨的淪陷,幾名黎牙實比心腹的投降,黎牙實比藏匿黃金的地點也被松江軍找到。
一噸多已經開採好的黃金,連同整個伊富高金礦和數千名俘虜,全部淪為了松江軍的戰利品。
訊息傳回王都馬尼拉,讓樓六重精神一振。完整的奪下了伊富高金礦,而且立即就能組織人力重新投產,並且順利拿下了整個奎松平原南部,算是給他新官上任贏了一個開門紅。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全面攻佔整個北呂宋島了。
擺在何世祥面前的,仍舊是兩個選擇。一是先集中兵力解決北呂宋西側的宿務軍團,將島嶼西面跟奎松平原連成一體;另一個就是先東進,將蘇祿地區對松江軍敵視的頭人和達沃府的公國殘餘勢力解決。
比較而言,兩者的先後順序又或者重要程度其實相仿。可不管是誰先誰後,眼下松江軍在這北呂宋上都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和主動權。
被分割成東西兩部分、又失去了統一領導的呂宋地方勢力,已經完全沒有了跟松江軍抗衡的本錢!
………
在北呂宋島上的樓六重,為伊富高金礦的捷報喜悅同時,帝國的內戰,也終於到了完全爆發之時。
在大皇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返回燕雲郡後,兩位皇黨經過幾個月的緊鑼密鼓的籌備,幾乎同時完成了內戰的前期準備。
關於清河軍團的爭奪,也在半個月前告一段落。這個歷史悠久、參加過多場戰鬥的老牌軍團,在兩位皇子的拉攏下最終淪落到了分裂的境地。其中五個師團,隨同清河師團的師團長一起南下,選擇了投靠五皇子。另有四個師團則退守到清河郡東北,跟北垣郡接壤的地方,加入了大皇子的序列。
原本多年的同袍,在短短几日間分裂到了兩個互相敵對的陣營,以上榆、臨港沿線為各自勢力範圍,陷入了對峙中。
伴隨著清河軍團的塵埃落地,帝國的其他勢力也各自做出了選擇。
大陸歷677年5月4日。
五皇子於太廟祭祖,隨後在手下重臣們的勸進下稱帝,繼任帝國第十五任皇帝。以中州為中心,附近的蕪湖、廣安、丹陽、河套、安慶等郡,紛紛上書響應,向五皇子乾明昊效忠!
僅僅八天之後,大皇子乾明德也在燕雲郡稱帝,併發布檄文討伐五皇子乾明昊。燕雲郡、北垣郡、原山郡、太平郡等郡的總督,也在第一時間承認了大皇子乾明德的法統。
雙方各自稱得到了先皇遺囑,並互相指責對方為偽帝,內戰全面爆發。
五皇子這邊,在不惜繼續透支財政也要招兵買馬的同時,將城衛軍團、鷹揚軍團東移,分成了中路、南路大軍。中路透過安慶郡往東,進逼原山郡,南路攻往了太平郡,北路的清河軍團半部則跟大皇子的另外半部維持均勢。
毫無疑問,五皇子的攻擊重心放到了南路,企圖先把太平郡拿下!
大皇子不甘示弱,調兵遣將應對的同時,也再度派了使者出使松江。一是為了催促陳武出兵,二是為了兌現東海郡和先前商定的異姓王。
到底要給自己要一個什麼王的封號,成為了陳武面前的一個小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