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

“絕對是夜明珠裡的極品了。”

“黑鯊團好大的手筆。”

不出所料,在場的海寇龍頭們,全都被張家德的慷慨打動了。就連見多識廣的週四平嶺南山等人,都不由帶著迷醉的神色打量著夜明珠。宮本更是失態的直接起身拿到手中,放到眼前貪婪的把玩。

“一件薄禮,希望各位還能滿意。”

神色淡淡的說著,但任誰都能感覺到張家德心中的隱隱得意。

不過,畢竟是這麼貴重的禮物,稍作推辭後,在場的海寇頭領都選擇了收。有這麼一齣戲後,儘管正事還沒開始議論,但龍頭們對張家德的敵意和不信任倒是消散了不少。拋開送禮的示好不談,單是這樣一份財力,本身就很驚人了。

“黑鯊團的團長果然豪爽,就衝這顆夜明珠,我週四平交你這個朋友了。”故意大聲誇讚了一聲後,週四平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道:“不過,所謂無功不受祿,張團長既然送我們這樣一份大禮,又想叫我們來做什麼呢?”

“周老大言重了。”

張家德擺了擺手,故作謙和的道:“黑鯊團請各位來,不過是想商議一樁大生意罷了——各位以為,沙洲府如何?”

沙洲府?

在場的海寇頭子們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張家德的意思,過了幾秒後才不由回過味來,或是大驚失色或是倒吸一口冷氣reads(;。

週四平巴上斜長的疤痕劇烈的抖動著,顯示著主人心情的不平靜。好一會,他才從張家德提議的衝擊中平靜來,問道:“張團長想要對沙洲府城動手?”

“不錯!”

面對懷疑驚訝難以置信等種種不一的眼神,張家德臉色不變,一口承認了來。

他的話,免不了讓海寇們再次騷動起來。一府之城,是那麼好打的嗎?海寇們雖然兇殘,在東大洋的外海上也能來去自如,但壓根沒人懂得如何攻城,更沒有足夠器械。不客氣的說,守城的官軍只要隨便來幾百人,仗著沙洲府的城牆,就足以讓他們沒轍!

再者,海寇們小股行動,避開寧海郡官軍不難。若是這麼多股海寇聯手行動,動輒幾千人,很難能做到一點訊息不漏。萬一讓寧海郡官軍有了準備,陸地上警備旅團及時增援,海上寧海水師封鎖近海,有不小的可能讓在場的海寇們全軍覆沒!

誠然,攻佔一府肆無忌憚的洗劫沙洲財富很讓人動心,但風險太大,而且海寇們也擔心事後會招來帝國的瘋狂報復。萬一真的把東海郡水師調過來,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正因為有這樣的顧慮,一時間,竟然沒有人響應張家德的提議,大家更多的是反對和不看好。若不是才收了張家德的重寶,恐怕現在已經有人要譏諷張家德沒有自知之明瞭。

對這種變化,張家德早有預料,胸有成竹的激將道:“怎麼,區區一個沙洲府,就把在場的龍頭們嚇住了?早前聽聞各位一個個都是海上的英雄好漢,現在看來未免有點名不副實啊!”

這個激將雖然很明顯,在場的都能聽出來,但效果卻未必差。

週四平的疤痕抖了,臉色顯然有些惱怒,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嶺南山乾咳了一聲阻止了。隨後,嶺南山起身,用看似誠懇實則虛偽至極的神情對張家德道:“我們是不是英雄好漢,自然有分論,輪不到張團長你來說。之所以大夥不願意參與,並非是膽大膽小的事,而是你這個計劃風險太大。在場的人,哪個不得有幾百個手。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手討生活的弟兄們著想。”

這番話,頓時討得一片喝彩聲,在場的南島海寇們頓時大為感動。

見狀,張家德搖了搖頭,道:“風險太大?在我看來一點也不。你們不要聽到沙洲府三個字,就以為我要帶人強攻。寧海郡有三府,咱們完全可以放出風聲,想要圖謀花蓮。等寧海郡的官軍都調過去,再奇襲沙洲府。等遠在花蓮的官軍趕過來,咱們的人早就得手將沙洲府洗掠一空了。”

“聲東擊西?”

這個策略,讓在場的海寇龍頭們愣了。這之前,不是沒有人知道這個計謀,但大夥都覺得官軍力量太強,憑自己不可能吃,也就壓根沒往這上面想。現在,有了黑鯊團提議的聯合行動,若是再配上這個計謀……

不少海寇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覺得,可以談一談!”

宮本舔著乾裂的嘴唇,倒吊眼裡閃過一絲躍躍欲試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