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師聞言一噎,不成想這女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算了,沒必要和這種孩子扯皮,於是道:“好,那本丹師等著看。”

說著,晦暗的眸光還掃了沉默立於一旁的莫夫人一眼,呵呵,這位夫人也是個沒腦子的,居然會任由那女娃玩什麼人命遊戲。

總之,要真出了什麼差錯,最好別影響到他的個人聲譽,否則此事他必定不罷休。

想到這,秦丹師面含冷嘲的站到了一邊,坐等看對方翻車現場。

對此,南九璃不以為然,她還等著對方被打臉呢。

沒再多理會秦丹師,她又全神關注著伯父的情況,行針之術本就不是會立竿見影的醫術,它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而且這也是存在風險的,尤其是第一次行針,風險最高,這十分考驗醫者的心性和耐性。

當然,這種情況,對於南九璃來說算是習以為常,畢竟從前做任務之時比這更兇險的情形都遇上過,故她並沒有驚慌。

倒是一旁的莫夫人,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想張口說點什麼,又怕打擾到她,糾結了一會,還是覺得該相信九璃。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莫行依然安靜的昏迷中,沒什麼意外發生,但表面見著,也沒什麼大的起色。

見狀,秦丹師眼神中的不屑更濃,運氣好罷了,不過依舊沒個屁用。

好一會,南九璃凝神,手指翻飛一動,頓時,食指和中指便夾住一枚銀針迅疾拔下,將銀針放置在事先備好的容器中,她繼而開始拔下一枚。

全程行雲流水拔針的動作,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直讓莫夫人暗自稱讚。

而秦丹師則還是一副嘲諷的嘴臉,心道花裡胡哨的花架子罷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所有銀針皆已拔出,南九璃轉頭看向秦丹師:“這位秦丹師,不如搭個脈看看?”

秦丹師一愣,想了想,還是淡淡點頭上前,正好讓他打破對方輕狂自大的謊言。

即便這女娃真會些行針之術好了,那也不可能立馬就有效果。

然,當他手指放上莫行的手腕之時,卻是被手下的脈象驚住了。

與第一次他為莫行切脈之時,那虛弱無力,時有時無的半死不活脈象不同,這個時候的脈象跳動極穩,還強勁有力。

若不是人還在昏迷中,面色仍舊病態蒼白,他差點都要以為對方已經恢復了呢。

這…

“你到底做了什麼?”秦丹師上下打量著南九璃,內心依舊不願相信一個小小女娃竟有如此神奇的醫術。

想到方才對人家的看不起,他的臉頓時火辣辣的。

可也不過片刻,就恢復了高傲,醫術再好又如何,還是有侷限的,天下醫者千千萬,哪有煉丹師吃的開。

再高明的醫術,終歸也抵不過一顆丹藥來的有用,難道這女娃的醫術還能修復好莫行斷裂的心脈和筋脈不成?

還不是治標不治本。

南九璃自是瞧見了秦丹師表情的前後變化,但她並不在意,她不需要對方認可什麼。

就連適才會站出來出聲懟人也不過是看不過這位狗屁王室御用煉丹師對伯母趾高氣昂的態度罷了。

“我做了什麼,剛才秦丹師不都看到了?”南九璃一副你看到了還明知故問,莫非是睜眼瞎的譏嘲意味。

激的秦丹師臉色又是一陣綠一陣紅,氣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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