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於管事麼,雖然從頭到尾表現的就只有緊張一種情緒,但也不能排除這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表象。”

畢竟,人啊,有時候慣是會裝的。

北玄煜點點頭,溫聲笑:“阿璃果真與我心有靈犀。”

南九璃挑挑眉,不置可否。

“映琪,你和凌魚二人分別去盯著那丘管事和於管事,有任何異動隨時來報。”

話音落下,映琪便和另一名黃衣少女從暗處走出,黃衣少女正是凌魚,兩人恭聲應下:“是,主子。”

一句應完,二人就飛身出了院子。

靖水閣。

二樓雅間,一黑衣男人和一藍袍男人相對而坐,黑衣男人動動嘴,似是要與藍袍男人說點什麼,又不知如何起嘴。

“近日情況如何?”藍袍男人明顯沒太多耐心等,率先起了話頭。

聞言,黑衣男人只好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不是丘管事是誰?

他急急說道:“恐怕那件事要兜不住了。”

“最近那丞相正派人重新調查礦脈塌陷一事呢。”

“雖然我已經暫時矇混了過去,但怕是仍無法打消他們的懷疑。”

丘管事一字一句說著,又說了有人在搜查整座乾南山脈的情況。

聽完後,藍袍男人倒是不多慌張,“放心,主人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提前將所有痕跡都給清除了,也將那些人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故而任憑容雪聲派來的人怎麼搜,都找不出什麼來的。”

“所以,你還是照常當你的管事,別露出馬腳才好。”

一番話,說的成竹在胸,瞬時讓丘管事打消了心裡的憂慮。

“好,我明白了。”丘管事點點頭,既然主子自有主意,他一個下屬也沒必要過多置喙,只要他們的計劃別敗露就好。

“我不能出來太久,就先回了。”說著,丘管事就直接起身準備告辭。

藍袍男人也沒多留他,但還是沒忘了補充提醒了一句,“最近就先別聯絡了,免得叫人瞧出端倪。”

畢竟容雪聲可不是先前派下來的那些個草包,隨便糊弄收買一下就能矇混過去的。

萬一叫對方真揪出點什麼線索,於主人的計劃可是大大阻礙。

“是。”丘管事恭聲應下,徑自走出了雅間。

不過藍袍男人並未離開,一直到丘管事走了有一會,依然悠悠然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暗處,映琪盯著男人什麼都沒盯出來,這才飛身離開。

殊不知,在她離開後,男人倏然抬眸,掃了眼映琪離開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之後,一連多日,丘管事每天的出行軌跡都十分正常,不是在礦場巡查就是待在自己的住所,沒有任何異常。

除了那日丘管事見的藍袍男人外,再沒找到其他能證明丘管事嫌疑的有效線索,這讓映琪心中頗有些不快。

倒是凌魚在於管事身上,以及玄一搜尋乾南山脈時得到了些線索。

一找到些線索,兩人就第一時間來向南九璃和北玄煜稟報。

“凌魚,還是你先說吧。”南九璃語氣清淡,立時打斷了凌魚和玄一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凌魚對著玄一哼了一聲,轉而看向南九璃恭聲說:“是,主子。”

見狀,玄一不免摸了摸鼻子,心說自己女人緣那麼差的麼,一個兩個都瞧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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