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覺羞愧,一眾村民哪還有臉站著,當即一個接著一個的跪下,磕頭感謝,“多謝丞相大人不降罪之恩。”

“我等慚愧,居然有眼無珠,誤會丞相大人,大人恩德,我等無以為報。”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村民們紛紛表態,都希望能做些什麼,來減輕心中的罪惡感。

對此,‘容雪聲’倒沒客氣,他確實有些事需要這些村民們幫忙。

“確有一事,只有你們能辦…”

打發走一眾村民,‘容雪聲’便進了驛館,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你那邊處理完了。”

“嗯。”北玄煜一邊往石桌邊上來,一邊掃了掃四周,“那人說了?”

南九璃點點頭:“據他說,是巫國祭司派他來的。”

提到巫國,她就想起上次四國挑戰賽巫國有個女選手搞事的事情,貌似那名女選手和巫國祭司有些關係來著?

這次的事情又偏偏是巫國在背後搞鬼,說和那女選手沒關係她還真不信。

“巫國近來怕是太閒了。”北玄煜語氣平淡無波,眸中厲光一閃而過,看來他這個聖君沉寂太久,聖蒼帝國的威勢都減弱了,以致附屬國都開始不安分了。

南九璃明瞭他話中深意,深以為然,一個國家想要一直強,被他國所敬畏,不僅國之本身得強,一國之君的能量也是不容忽視的。

否則,即便再強的國,若是碰上昏庸的君王,終會滅亡,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確實該給他們找些事做。”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便有了想法。

之後的時間,‘容雪聲’就把多數精力都放在了調查礦脈塌陷一事上。

話說袁明和刀疤男被罰到礦脈上做工後,可謂真實的體驗了一把和從前雲泥之別的生活。

當然,對他們這種利己主義的人來說,縱使親身經歷過底層普通民眾的生活,仍是不會去感同身受的。

他們只會不甘,怨憤,然後會想盡辦法脫離現狀。

既然暫時無法離開礦脈,卻也不代表得真的和那這個賤民一樣,按部就班的每天辛苦挖礦。

不得不說,像袁明這種安於乾南一隅隻手遮天的人,除了偶爾對上級的應酬,從來只有他對別人下令的份,哪裡能安分的受著別人的指手畫腳。

故而,他剛來礦脈沒幾天,便略施手段收服了這裡的管事,這並不需要費太多力,只需捏住對方的把柄,還怕對方不服服帖帖,為他大行方便之門。

所以,也就是剛開始的那幾天,袁明和刀疤男是真實的體驗了一把挖礦人的生活外,之後的日子兩人是連礦脈都沒靠近過。

雖說與從前驕奢淫逸的生活沒法比,但每天有酒喝,有肉吃,除了枯燥些,起碼也比礦脈上任何一個人要好了。

“表哥,你說咱們還得在這鬼地方待多久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刀疤男一邊大口啃撕著雞腿,一邊怨念滿滿的抱怨著,好像把手裡的雞腿當成了他的仇人。

這裡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他都幾天沒好好泡過澡了,只覺整個人都要臭了。

袁明倒是淡定許多,慢吞吞的撕著羊腿肉,道:“放心吧,快了。”

總歸來說,那位丞相在乾南也待不長了,只要人一走,屆時這裡還不是他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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