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想到解決辦法之前,他們也只有依靠官府的撫卹金先過活一段時間了。

不過,官府處理這種事向來需要一定流程的,都得層層上報,待朝廷撥款下來,才能將這些撫卹金放下去。

這中間一來一回,就拖了一兩月的時間,加之又有官員層層剝削,到最後撫卹金到遇難者的家人們手裡便是少的可憐。

對此,遇難者的家人們自是有人不服的,紛紛去往縣衙告狀,可惜官官相護,告了也是白告。

結果不是被一頓敷衍過去,就是被縣令下令打了一頓丟出了縣衙,有人想要越級上告當然也是受到了直接間接的的阻攔,以致大家求告無門,也只有憋屈的忍著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就在縣令以為此事到此便能高枕無憂時,不知怎的,眾遇難者的家人突然跟瘋了似的,聯合起來在縣衙門前大鬧。

甚至這些遇難者的家人們還發動起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幫忙,而這些遇難者的家人也並非同一個村的,可想而知,好幾個村的人聯合起來鬧事,那場面——

怎一個混亂了得!

縣衙的威嚴怎能受這些個賤民挑釁,當即就派出所有衙差來鎮壓,可惜並沒有多大作用。

不僅沒把鬧事的民眾鎮壓下去,反而好多個衙差自己被民眾給打的頭破血流。

縣令嚇得直接躲在府衙裡不敢出來,民眾們還是一個勁的在外面喊著要討公道。

無法,縣令只好派人偷偷潛出去,將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了乾南的駐軍。

駐軍一得知情況,心說那還得了,立馬就派了軍隊過來。

軍隊來的很快,鬧事的民眾對於軍隊還是有些怵的,在軍隊的強勢鎮壓下,沒多久就打了退堂鼓,認慫退走了。

見鬧事人群終於走了,縣令總算是鬆了口氣,“多虧了袁守將你來的及時,否則今日那些個刁民非拆了我的縣衙不可。”

聽此,袁明當即不屑,“刁民終歸還是刁民,欺軟怕硬之人罷了,郭縣令你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是是,袁守將說的是,是下官說錯話了。”

“不過今日一事要妥善解決,終歸還是要靠袁守將你的威嚴,那些刁民見了你就跟老鼠見貓似的,定是被你威懾的,這下官還真沒這本事。”

縣令笑眯眯的說著,順帶著還拍了一波馬屁,果然讓袁明很是受用,對於那些刁民聚眾鬧事的那點不虞也頓時消散。

見狀,縣令趁機又道:“今日趕巧,袁守將不如就留下來用頓便飯吧。”

袁明此刻心情好,倒也沒多推辭,直接應了下來。

是夜。

縣衙裡笙歌歡舞,為了討好袁明,縣令可是將府上所有的好酒好菜都貢獻了出來,甚至還花高價專門去花樓請來了花魁為大家跳舞助興,真可謂是大出血了。

“袁守將,下官聽說此次上邊發下了乾南這邊的官員調動令,不知…”

餘下的話不便明說,縣令沒再說下去,但身在官場,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大家都懂。

袁明喝著酒,並未馬上做出回應,縣令見狀也不敢催促,一邊給他倒著酒,一邊耐心等待。

好一會,袁明才緩緩開口,“郭縣令,你要明白,上邊的調令可不是本將一個小小守將能左右的,本將也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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