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南國一國公主,竟然和個低賤的夜香郎無媒苟合,這種流言,簡直是拿王室的臉面放地上狠狠的踩。

不過南國君王也不是會光憑著些流言就一杆子打翻的人,自然還是得需要向當事者證實的。

若是假的,那麼那些個敢踩王室臉面興風作浪的好事者必須嚴懲不貸。

但若是真的…

想到這,南國君王看著南羽蓉的面色瞬時沉厲起來。

這讓原本就因這秘密突然被洩露正不知所措的南羽蓉更是方寸大亂。

她很清楚,一旦父王得知此事為真,必定會毫不留情的棄了她,不會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位看似慈父的父王內心有多冷漠無情,他可以無限包容寵溺著他們這些兒女。

更可以在他們失去利用價值之後,絲毫不念親情的棄之如敝履。

這就是君王,這或許也是身為王室公主的悲哀,既享了尊榮,那就必須做好隨時為國家犧牲的準備。

緊咬了咬牙關,南羽蓉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父王,女兒真是冤枉啊,定是有人見不得女兒好,故意傳出這些惡毒的流言想毀了女兒。”

“父王可得為女兒做主啊,必須查清楚到底是誰要陷害女兒。”

說完,她悄悄抬眸朝著上方看了一眼——

只見君王聽了南羽蓉的喊冤仍是面無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信了這套說辭還是未信?

君王生性多疑,南羽蓉不敢保證父王對她的話信了幾分,心下忐忑不安著,但面上卻是不敢有絲毫露怯。

殿內安靜壓抑的連呼吸都可聞,這十分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

好一會,就在南羽蓉等的臨近崩潰邊緣的時候,上座君王終於開口了,“哦?那蓉兒不如來說說,你覺得是誰要陷害你?”

君王語氣喜怒難辨,饒是向來擅長察言觀色的她也分辨不出這到底是父王不經意一問,還是真的想從她嘴裡得知一個懷疑物件?

可父王既然問了,她想避開這個問題也是不可能的。

深吸一口氣,南羽蓉含糊道:“女兒近來並未得罪什麼人,故女兒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如此惡毒,要這般陷害於女兒?”

“不過…”說到這,她欲言又止,似是有所顧慮後面的話該不該說。

南國君王大概猜到她在顧慮什麼,順勢道:“有什麼話直說就好,無論說了什麼,孤都免你罪。”

“是,父王。”得到這句保證,南羽蓉便不再猶豫,直接道:“女兒確實不知誰要陷害我,不過近段時間我與九王妹倒是鬧過一次不愉快,也就是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相信九王妹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陷害女兒吧。”

事實上,南羽蓉第一個懷疑物件就是南九璃,畢竟當日南九璃也在場,只是後來在她警告脅迫那些人的時候才發現這廢物不知何時早走了。

定是這廢物見不得她好,才把事情給傳出去的。

但王室向來容不得無真憑實據的亂攀咬,她當然不能授人以柄,只能旁敲側擊引父王懷疑,然後去查證。

一番鋪墊完後,南羽蓉就垂著頭,不說話了,該說的她已經說了,剩下的就只能等父王斟酌裁定了。

不過她相信父王定也是想找個由頭治治南九璃的。

果不其然,南國君王沉吟一會後,道:“好,你說的情況孤已知曉,孤會命人查證,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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