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點點輕輕的往前划著,儘量降低聲音,船上眾人也警惕的檢視著四周茂密的蘆葦叢。

“各位大人……”

“怎麼了?”

“前面過了那個彎就有一個暗哨,一般每個點上是兩個人。”

聶銘竹剛準備出去就被趙沐伊按住肩膀,只見她拿起手中玉簫緩緩吹奏一個短曲。

“好了,大家過去吧……”

船一點點划過去,蘆葦從後面有一個類似高腳樓一樣結構的草棚子,非常簡單狹小,聶銘竹估計也就兩個平米左右。

四周有圍欄,中間用蘆葦杆遮住,上面有個頂棚,也用蘆葦覆蓋。

裡面躺了兩個大漢,臉上的充滿了安詳。

船隻繼續向前,又有暗哨出現,這夥水匪的警惕性是真的高,難怪在趙沐伊之前的縣衙多次組織人手剿匪都沒有成果。

這次趙沐伊沒有動手,而是派手下一個最近提拔起來,練血第二層血走珠境界的捕快。

此人悄悄游到暗哨位置所在,突然從水中竄出揮刀就砍開了眼前的蘆葦。

裡面的水匪正在啃著燒烤野鴨腿,突然眼前的蘆葦被人砍斷一個人影騰空而起。

手裡的鴨腿還沒來得及放下鋒利的鋼刀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另一個水匪剛剛站起來一抹刀光閃過,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線,斗大的頭呼嚕掉到地上滾了一圈,脖子裡的血像噴泉一樣高高噴出。

……

又拔掉一個暗哨之後終於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個四面環水的蘆葦叢,估計中央應該有露出水面的硬土,看起來有將近五畝大小。

聶銘竹直接把船划向蘆葦,剛才拔掉暗哨捕快趕忙阻止到,

“聶公子,您這麼直接上去不妥,會被發現的,這樣水匪提前做了準備不利於我們進攻。”

“己經到了他家門口了,不需要遮遮掩掩了,至於你說的會被他們發現提前準備已經無所謂了,我原本就沒打算讓兄弟們衝到裡面和他們拼殺。”

“水匪還能主動出來送死不成?”

“他們要麼出來被殺,要麼在裡面被活活燒死,我準備用火攻。”

聶銘竹臉色森寒語氣生硬的說到。

眾人聽了這話都大吃一驚,一邊帶路的水匪探子也急了,

“這位大人,這裡面還有其他村子裡的人呢。”

“有你們村裡的人?”聶銘竹往前站了一步,充滿壓迫氣息的問到,

“沒有,沒有……”水匪探子被嚇的連連擺手否定。

自從惡水河航運開通以來,聶銘竹就購買了大量猛火油存了起來,和那個秘密鐵礦一樣,他一直在下意識儲存戰略物資。

自從見到了小窩村的慘劇之後,聶銘竹就產生了一個想法,等到了冬季野人甸蘆葦乾枯,一把火將野人甸燒個乾乾淨淨。

但這個想法太過於瘋狂,有傷天和,所以就一直藏在心裡。

後來水匪探子說他們有兩個老巢是四面環水的孤島,聶銘竹就決定了讓火焰來淨化這些水匪的罪孽。

趙沐伊本想說些什麼,最後嘆了口氣靜靜在一旁看著。

聶銘竹自己則跳到放著猛火油的船上,提起一個木桶拋向蘆葦叢上空,接著整個人高高躍起隔空一腳狂暴的氣勁踢爆了木桶,裡面的猛火油均勻的灑向蘆葦叢。

讓船往前劃了一段,聶銘竹故技重施,一直到把所有的猛火油都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