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忘了野人甸還有人生存,她忘了對於這種普通水匪憋一年存糧已經到極限了,她忘了她“瓊佩子”的鼎鼎大名對普通盜匪並沒有多大震懾力。

甚至她這段時間被豐澤縣的高速發展迷了眼睛,已經忘了像老鼠一樣躲在野人甸的水匪。

回到縣城聶銘竹住在了天下樓,晚上第一次沒有回縣衙住。

砰砰……

“公子您在嗎?”

“進來吧。”

琴棋書畫推開門看著坐著發呆的聶銘竹,互相看了看。

“公子,您今晚不回縣衙了嗎?”

聶銘竹沒有回應。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趙縣令,她也是第一次做官,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很正常,而且最近的豐澤縣事情實在太多,太忙了,一世疏漏在所難免。”

“我沒怪趙沐伊,我是怪我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件事呢?”

“這事更不能怪公子您了,您從小在雍陽城長大,哪裡見過土匪殺人。

公子這件事不能怪你們兩個,要怪只能怪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水匪。

回縣衙吧,白天在野人甸你已經對趙姑娘說過重話,要是現在還不回縣衙住,那就真的撕破臉了……”

最後聶銘竹還是聽聶棋的話回到縣衙後院。

此時整個後院非常安靜,趙沐伊的房間漆黑一片沒有點燈。

聶銘竹悄悄推開自己的屋子,剛坐下不久聶書突然出現。

“公子,趙姑娘叫您過去一起吃飯呢。”

“瞎說,我剛看她房間裡燈都熄了,顯然已經睡了。”

“那是趙姑娘出去買吃的了。”

聶銘竹可不知道就在之前聶棋敲了敲趙沐伊的房門。

“趙縣令,我家公子聽說你沒吃晚飯,讓胖廚做了一些菜讓我給您送過來。”

“你告訴他我睡了。”

“趙姑娘,公子白天衝您發火是他不對,他現在已經認錯了,您真不原諒他嗎?”

屋內沉默一陣,趙沐伊聲音再次出現。

“就放書房吧,正好我和他商議一下剿匪的事。”

當兩人走進書房,看著擺好的一桌菜,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認識這麼久以來這算是第一次鬧矛盾,以前雖然經常爭吵但都在心裡不當一回事。

外面琴棋書畫靜靜聽著裡面的動靜。

“聶棋,你這招能成嗎?”

“相信我,肯定沒問題,江湖上都說鶴園的小半聖顏太浩最配趙姑娘,但依我看來其實咋們公子這種人最適合她,你們沒發現只有在公子面前趙姑娘才有喜怒哀樂嗎?”

房內尷尬的氣息讓人難受,兩個人都站在原地不說話,手都不知道放哪裡。

“咳……”

……

“咳……”

好半天過去只有輪流的咳嗽聲。

“這兩個人怎麼都這麼倔呢?”

院子裡四人都快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