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幾年,趙沐伊在聶銘竹熾烈痴迷的眼神下慌了神。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看著我,怪彆扭的。”

“啊……”

“哦……”

反應過來的聶銘竹左右胡亂看了看,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突然見你一身女兒家的打扮有些奇怪。”

“我本來就是女兒身,女兒家打扮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當然沒有,怪好看的!”

“有多好看?”

“比我娘和青衣姐都漂亮,而且……”

趙沐伊臉微微有些紅,一抹嬌羞襲上心頭,整個人更加嬌美動人。

“而且什麼?”

“你太漂亮我都不好意思大聲和你說話了……”

“要死啊你,盡跟人學這種貧嘴話!”

“不要死,要活……”

經過兩天時間修整,石樑開鑿工程繼續展開。

聶銘竹對著石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施展自己從天下樓學到的功法,枯燥,單調,疲憊……

此刻巨石樑上兩邊已經堆滿了一塊塊石頭,一個寬六丈,深有八丈的,長達三公里的通道將石樑南北貫穿。

“鄉親們,已經鑿了一半了,大家加油好好幹,等石樑鑿開之後,將水排走,露出來的土地你們隨便開墾,地誰開出來就屬於誰。

耕牛,農具,種子聶公子都準備好了,無息借給你們,從此以後每個人都能吃飽肚子,即使農閒的時候也可以吃乾的……”

看著催動內功激情演講的趙沐伊,聶銘竹還算滿意,知道宣傳他聶大善人的貢獻。

“又死了三個人,傷了六個。”

“會武功的人太少了。”

“先天以下練武需要透過食物補充能量,一個最普通的武道第一層血凝漿境界武者每天消耗的糧食最少都是普通人的五六倍以上。

這還不包括需要肉食與藥材的補充,豐澤縣百姓能勉強活著都不容易,哪有多餘糧食用來練武。”

聶銘竹心中嘆氣,窮文富武當真不是說說的那麼簡單。

這個世界人類想要獲得強大力量就是兩種途徑,要麼練武,要麼組建國家,凝聚國運,靠國運支配天地元氣。

如今的大幽,其實整個神州都是武道力量隱隱壓了一頭朝廷的國運力量。

而武道力量基本被宗派壟斷,國運力量被官僚世家壟斷。

宗派共同遵守內功心法不輕傳的規則,官僚世家壟斷科舉,沒有科舉功名無法成為正式的朝廷命官,自然也就無法支配國運力量。

無數年來不是沒有人想要突破這兩個體系的壓迫,兵家將門透過操練軍陣,溝通天地元氣,生成軍陣法相也可以獲得超凡力量。

所以無數年來兵家將門始終會受到朝廷官僚體系和江湖宗派體系的聯手打壓。

大幽太祖當年就是靠兵家軍陣起家搶了前朝大崇的江山,所以大幽對武將的打壓尤其嚴重,基本成了國策。

這也是一百多年前大幽被金國搶走一半北方領土的重要原因。

跑題了,扯回來……

“你說這個石樑交給法相至尊多久能打通?”

聶銘竹有些好奇的問到,他爺爺聶神通雖然是法相至尊,但是十八年來也沒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