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

瀰漫著焦臭味的城牆。

顯得有些狼狽。

東邊一塊破爛,西邊一個豁口。

慌慌張張的民夫哆嗦著被放下城,清掃戰場。

“這特麼誰幹的?”

“造孽啊!”

“你看這大豁口子,都被砸成什麼樣兒了!”

修繕城牆的民工屬於技術工種,待遇稍微好一些,不用下城去撿屍。

但看到這城牆上的大豁口,還是忍不住驚呼。

大戰的激烈程度,遠超常人想象。

這大豁口,常人就是拿錘子砸,也得砸一會兒吧?

“這塊壞了,得換掉。”

“我這塊也裂開了。”

“沒有這麼多的石塊補上啊!”

民工們一番修補,發現府軍常備的修牆城塊,已經不夠他們使用了。

平城之前儲備的物資,已經慢慢跟不上這場大戰的消耗了。

城牆之內。

軍帳之中。

府軍整備休憩。

爽朗的笑聲中。

韋韜接待了“靈州府軍援軍”。

這支自號“靈州府軍”的軍隊有三千人馬的樣子。

首領共有三人。

均是體格強壯的力境武者,實力不凡。

之前衝入萬平軍北面大營的時候,就是靠著這三人的勇猛殺開的血路。

“韋城主,在下張印,這是我二弟俞牧,三弟何彭。”

三人拜見韋韜。

領頭的青年張印看著最為成熟一些,說話時也不卑不亢。

韋韜笑著和這三人點頭示意。

注意到張印腳上穿著麥秸編制的草鞋。

面不改色。

依然由衷地誇讚了一番。

“果然都是儀表堂堂的英雄好漢!”

張印聽了韋韜的讚譽,倒也不見謙虛。

笑著說道:“我等聽說了通州三府匪患,便星夜舉兵,前來剿匪。”

他本意是想說明自己憂民憂國,恨不得立馬平定匪患。

可在當官的韋韜耳中,就感覺這三人未免也太過急躁了一些。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