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含湖其辭的點頭應了下來:“教主說得對,屬下沒有異議。”

“好!”

馮開冀當場露出了難以抑制的喜色,甚至臉上有一絲的感動。

“沒曾想,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咱們師兄弟最靠得住。”

在場的眾人都十分驚訝,甚至感到一絲的意外。

李行輪這個人,平時無利不起早,今日為何會如此聽話,接下了這等幾乎是送死的任務?

等等,李行輪懵了,望著馮開冀,內心已經察覺到了深深的不妙。

“既然這樣,那行輪師弟明日一早,就率領三部人馬,前去南山設下埋伏,拖延姚破仝這一路人馬,為我等爭取時間。”

“我親自帶領其餘人馬,直撲赤雲宗萬不平等人,待我解決那一路後,就來回援。”

“屆時我們兩路人馬匯合,管教姚破仝首尾不能相顧,什麼正道之士,全都得埋葬在我蝕日山下!”

馮開冀說完,李行輪張大了嘴巴,愣愣的聽著這離譜的話語。

什麼話?

讓他帶著炮灰來吸引姚破仝的注意力?

要知道,姚破仝可是一品武夫,是正面攻山的主力軍,現在讓他帶著三部人馬去拖延,這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面對著馮開冀此刻滿臉的笑意,李行輪深深的感到了寒意。

而四周,全是讚歎和疑惑的眼神,蝕日教的眾多高層魔頭,全聚於此。

“此外,我還已經發號施令,傳信於我教宗諸君,江湖上的人若是知道教中有此劫難,決然不會坐視不管。”

“還有幽北盟也是如此,雲正信盟主已經接到我的手令,幽北盟的援軍如今正在馬不停蹄的趕來路上。”

“這六大門派看似來勢洶洶,實則早已陷入危機而不自知。”

馮開冀哈哈大笑了幾聲,殿內頓時響起了一片“教主威武”的讚美聲。

李行輪沉默了,此刻他已經答應了馮開冀,自然無法再當面拒絕,否則在教中就無法立足。

此刻教中,一些護法、長老都忠誠於馮開冀,只有零星幾個堂主與他走的比較近,將來若是想要執掌教中大權,那就不能失了威信。

李行輪臉色陰沉,一點也笑不出來。

與在場眾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好個老婆子,真是好手段!”

說話間,堂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癲狂的笑聲。

眾人詫異的向外一瞧,只見一道黑影從外面掠過,瞬間衝入了殿堂之中。

“青衣護法來了!”

來者出現在了殿堂內,顯露了一身黑衣,還有那醜陋的臉龐。

“原來是青衣護法,在江湖上游歷多年,今日見到聖教蒙難,特來支援嗎?”花玉堂笑嘻嘻的說著,他那尖銳的聲音太有辨識度,傅青衣聽了之後,湧現出一股熟悉的親切感。

不過他嘴上還是要強:“咱們聖教歷來強大,哪裡需要傅某來支援,傅某隻是許久未見幾位老兄弟了,趕回來與老兄弟碰碰頭而已。”

馮開冀從高座上跳了下來,面對傅青衣,哈哈大笑了兩聲:“青衣,回來的好!”

見到當代教主親自前來會見寒暄,青衣護法也不敢再託大。

連忙拱手道:“傅青衣見過教主。”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馮開冀雖然脾氣暴躁,喜怒無常,但基本的御下手段還是有的。

這一小小的舉動,就讓傅青衣感覺到了許久未歸的教內暖流。

“青衣剛才所說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