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朝廷大軍如果真的全折在了北涼,那對於家主,對於涼王而言,都是十分不利的。”

“一句話,正面對抗,不利。”

白境的話,馬豫沒怎麼聽明白。

他不理解怎麼什麼都不做也要背鍋?

“難道就任敵殺戮?”

如果真是這樣的選擇,那他寧願率領馬家,反了這不公的世道,但憑藉他手中長槍,坐下駿馬,天下何人能擋?

“白兄說的對。”

“不能坐視兩方在此交戰,至少也不能在馬家的馬場裡交戰,否則無論是羌族還是朝廷,都說不過去。”

馬廖臉色難看,說到底還是馬家的實力太弱了。

羌族十萬鐵騎、朝廷也勐將如雲,兩方勢力猶如龐然大怒,隨便吹口氣,都能碾壓馬家。

這種憋屈,年幼的馬豫是不明白的,他還沉浸在個人勇武的幻想中。

在馬家,在北涼這種小地方,個人勇武,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但個人再勇武,在天下大勢面前,在滾滾的歷史車輪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馬廖沒有把所有話都說出來,怕打擊大兒子的積極性。

馬豫也不再多說,隨著馬家騎兵的馳騁,距離西邊而來的羌族部隊,已經越來越近。

.......

.......

“原來是亶王大駕光臨!”

“馬廖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騎在高頭大馬上,馬廖縱馬而出,只帶了馬豫和白境二人,來到了羌族大軍的面前。

羌族大軍,本來都在猶豫要不要直撲東南角了。

現在被馬廖一阻,亶王便停止下令。

“馬廖,別和我來這一套,你們乾元人,最喜歡玩這種虛的!”

亶王和馬廖很熟悉,認識了許多年。

馬家的聲音做到了漠北,在羌族之中,也頗有名聲。

兩人年紀相彷,自幼便相識。

“亶王,你太客氣了!”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呢?馬某的生辰宴,何德何能,能讓亶王親自前來祝賀?”

馬廖十分激動,上前兩步,向亶王行撫胸禮。

撫胸禮是草原遊牧民族常見的禮儀之一,亶王下意識的便回了一記撫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