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巢周邊兒打仗,楚行還真的沒怕過誰。

畢竟轄區裡,太多人跟楚行休慼與共,神一魁來打楚行,這是典型的陷入了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

此時,趙甲和李定國也在軍中,頭一次在騎兵陣中,見識這種大場面,李定國的心思也頗為複雜,與趙甲不同,他與眼前的窮人是有階級感情的。

但是各為其主,自己已經認兄長楚行為主公,豈能同情別人。

手中的三眼銃對準敵人的心口,只聽砰的一聲,對面計程車卒直接倒下,三眼銃可以射出三發彈丸,在李定國手裡是卻槍槍命中,尚未碰到地方的大陣,便已經射殺了三人。

旋即三眼銃掛在腰間,換成了大槍,他還是喜歡掄大槍。

步兵在騎兵面前真的是不堪一擊,尤其是重甲騎,對步兵的衝鋒,彷彿就像是高速行進的火車一般,頃刻間撞得稀碎。

看著倒在地上,嗷嗷慘叫的普通百姓,李定國心裡異常難受。

「別他孃的愣神!尋死麼!」趙甲一鞭子抽在李定國臉上,將李定國抽醒。

李定國剛想發火,卻見趙甲直接從戰馬上跳了過來,將李定國按在身下,結果一支冷箭,正中趙甲肩膀,疼的趙甲呲牙咧嘴,鮮血瞬間打紅了兩個人的戰甲!

「心疼他們作甚!這都是命!你心疼他們,他們就殺你!」

趙甲大聲說道,李定國點點頭,護著趙甲,隨著隊伍往前殺。

兩個小傢伙一騎雙人,可累壞了胯下的戰馬,但是索性距離已經非常近了,而且兩個人年幼,戰馬承擔的壓力還小一些。

頃刻間隊伍衝到了火炮旁邊兒,見鐵騎殺過來,負責操縱火炮的炮兵嚇得四散分逃,神一魁趕忙調動步卒過來,也不過用,被楚行一陣衝殺殺散。

李定國下了戰馬,在火炮下面安放了火藥,點燃了引線。

只聽轟轟一陣響,竟然將火炮炸得飛了起來。

「撤!」

目標已經搭成,楚行可不想繼續陪著神一魁營硬碰硬,怒吼一聲,他身邊兒立刻有人點燃了號炮,中軍棋手見狀,立刻晃動軍旗,各軍官收到指令,立刻撤退。

誰能想到,這一次楚行軍隊的戰鬥力,比起之前在戰場上相遇更加恐怖,而且騎兵不理論是素質,還是裝備都有明顯提升,自己家這幫子窮貨肯定打不過。

上去截斷後路,也只是送死。

神一魁雖然心裡恨的緊,但也選擇了鳴金收兵。

自家家謀劃,被人家識破,火炮也被炸了,騎兵連碰一下都不敢,只能放任人家輕鬆離去,反賊的數萬大軍,士氣低落,無比沮喪。

而相比之下,楚行西線大營則是歡聲大作。

這一戰輕鬆破了敵軍的火炮,破了反賊的銳氣,伺候神一魁不知道該進該退,只能駐紮原地,每日派出小規模部隊騷擾。

而彼時楚行的優勢則發揮出來了。

遠一點上弗朗機、虎蹲炮直接炸,近一點便是遂發銃手練習射擊。

有什麼比實戰更能訓練士兵的呢?

一連數日,三邊總督洪承疇的回信到了,楚行瞅了兩眼,交給了諸將傳閱。

「洪承疇這廢物怎麼說?」商石靜不識字,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李自成在一旁說道:「看狼煙行事,他已經派兩位曹將軍前來救援了。到時候狼煙一起,我們大軍一起夾擊他們!」

「好!」王承恩拍手笑道:「這一戰,定能叫神一魁有去無回!」

李巖皺著眉頭說道:「這封軍報上沒寫日子,怕是咱們沒有動靜的話,神一魁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