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楚行開口,帶有幾分誘惑的意味說道:「本官想打通從陝西至京師各地的商路,將一些陝西的特產販賣出去,不知道你們能否做到。」

錢文俊聽聞,平山墩竟然想要販賣商品,當時激動的不行。

他知道,平山墩的貿易到底有多麼繁榮,他們的牛羊、皮貨、肥皂,都是搶手貨,聽說現在正在籌建什麼呢絨,據說是跟絲綢一樣珍貴的存在。

若是能夠與平山墩搭成合作,定然是可以賺的盆滿缽滿的。

當下錢文俊,難以自持的上前,對楚行拱手,上前自告奮勇道:「若是將軍信得過在下,何不將此事交由錢家,錢家在大明世代經商,下轄渠道遍佈大明南北,渠道多的數不勝數……」

只是註定讓錢文俊失望的是,任憑他如何舌燦蓮花,齒形的心思壓根就不在他身上,而是目光炯炯的看向王文慈。

「我想王大人,應該知道,在下是什麼意思。」

王文慈宦海沉浮這麼多年,什麼風雨沒經歷過,此次讓楚行販馬給大名府,他本身就要承擔極大的壓力,他此舉的目的,是想要將自己與身後的人,深度捆綁。

官場上的人都明白的道理,花花轎子眾人抬。

你好,我好,大家好。

只有利益一致,才會有風雨同舟的機會。

若不是如此,楚行才不會丟擲平山墩的好處出來,只有自己背後的人,嚐到了好處,待平山墩遇到了風險,才會給予支援。

王文慈思索再三之後說道:「這件事情,東林可以協調一二。」

楚行的眸子裡的精光一閃而逝,他賭對了。

雖然盧象升的官聲特別好,但是他的老家是東林黨活動的核心區域,所以楚行認定盧象升就是東林黨。

而之所以他走上前臺,他覺得八成是東林黨對軍權的一次新的嘗試。

不然別說匹馬,就算是一千匹馬,盧象升也買不起。

楚行點點頭說道:「若是你們可以運作,那麼請派人來,與我們這邊兒協商吧,畢竟生意是細水長流的好事。」

王文慈亦道:「善!」

楚行看向王文慈,笑著說道:「王大人,我這邊兒有丟擲來一項好處,你們不該表示表示麼?」

王文慈看向眼前一臉笑意的楚行,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年郎非常的難纏,他都代表東林給他們許諾好處了,怎麼還不鬆口。

「不知道,將軍還想要什麼好處?」

看著眼前已經變得有些不耐煩的王文慈,楚行知道差不多了。

忽然想起,自己前世曾經去南方旅遊,曾經經歷過一座古廟,裡面有很多盧家的英烈,其中他記得比較清楚的,有個叫做盧象觀的年輕人。

此時應該正在讀書,是未來抗清名將。

當下楚行便試探的說道:「東林兒郎多是安邦濟世之才,我聽聞盧家有一塊美玉,喚作盧象觀,聞名鄉里,世人皆稱其有宰輔之才,不知道王大人能否與盧家商議一番,將其借給在下,讓他來軍中歷練歷練,幫本官籌謀劃策,督辦錢糧。當然,若是有意去科舉,我必不阻攔,如何?」

「這……」對於楚行提出來的新條件,王文慈當場有些不滿起來。

要知道,他們東林黨素來看不起楚行這等出身的武將,今日之所以來尋求合作,表面文章也做的很是尊敬,但是其實從內心王文慈是看不起楚行的。

你一個粗鄙的武夫,也想要我們東林兒郎輔佐。

你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當即,王文慈緩緩的搖頭說道:「將軍有所不知,盧大人確實有一弟喚作盧象觀,但是個紈絝孩子,沒甚才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