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寧從未見過患這毒的人,只是在書中見過相應的描述。

每月月圓,這毒都會發作,疼痛感是她見過所有疾病之最,日漸銷蝕人的身體。

而且,疼痛程度直接與中毒深淺有直接關係,塗老頭眾人中毒尚輕,疼痛程度算是比較輕的,但依舊疼的叫人難以忍受。

可想而知,中毒深的人每月會受著如何的折磨。

好歹師徒一場,沈暖寧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麼難受,她無動於衷,更何況她知道解藥。

“徒弟,你別折騰了。”沒用的,他嘗試了那麼多年。

疼痛正在加劇,塗老頭聲音有些顫抖。

在場的人很多,塗老頭有些語焉不詳,但沈暖寧懂得他的意思。

突然,她出聲,“你配置的藥呢?”

哪怕不能配製出很有效的藥,但總還是會有的。

“沒有,還沒遇到你們時,我的藥就被連著包一起搶走了。”

沈暖寧有些失望,便聽見塗老頭道,“那小子身上應該有藥。”

他指的是袁學州。

他應該知曉內情,十五這天應該把藥給他才是,現在卻不見蹤影。

沈暖寧眉頭皺得更甚,“我去找找他。”

“我們也去!”

“不必!”沈暖寧連忙制止。

找袁學州只是藉口,她是要去採藥。

傳說月圓之夜,在適合的土壤和溫溼度,有種獨特的花會在深夜開放,白天凋零,是解毒需要的一種藥。

一個月圓之夜毒發,一個月圓之夜開放,好像天生便是匹配的。

本來也可以讓哥哥們陪著,可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不敢。

若是又撞見了他們密謀什麼不可對人言的陰謀,恐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沈暖寧獨自一人出門,往山裡走,按照自己的記憶,根據土壤以及天氣,尋找那花的蹤跡。

糜荼花開在深山,是一種寄生花,開在大樹粗壯的裸露的根系上。

因為過於難尋和稀罕,很少有人見過這花,瞭解這花的習性。

“砰!”

走了還沒多久,突然就聽見了打鬥聲。

沈暖寧停住腳步,轉頭一看,便見一黑影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

她瞳孔一縮,還未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