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房了。”

也許是沈暖寧在那兒,石叔不自在,他眼睛看了看天,喊著回房間。

寧魚陪他多年,瞭解他。

面對一個被他用無恥手段傷害過的姑娘,哪怕並不是他的本意,石叔定然羞囧,不願見她。

寧魚有些著急,卻是白著急,向她點頭,“沈姑娘,再見,我們明日就要離開了。”

離開?

沈暖寧想了想,立刻反應過來。

應該宇文潛要將他們送走。

“石叔,等等。”她喊了一聲。

石叔身形僵了僵,轉過身來。

“你會不會因此記恨宇文潛?”

石叔歪著頭,似乎不理解。

寧魚卻像是受了大委屈,瞪著眼睛大聲道,“沈姑娘,誰都可能對主子不好,但大人絕對不可能。”

沈暖寧點了點頭,“我聽他說起過。石叔,我很抱歉連累了你,但我確實不想再見到另一個石叔。”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首先考慮得便是自己,絕不會放任噁心她的石叔一起上路。

石叔怔然,轉而笑,“你倒是坦誠。”

不僅坦誠,還敢直呼主子名諱,著實是個不一般的女子。

主子的眼光,他怎麼可能不相信呢。

“丫頭,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是我的主子,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害他。”

“只是,我希望你也能對他多一些理解和寬容,小主子真的不容易。”

沈暖寧靜靜的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石叔灰敗的眸子露出驕傲的神色。

“主子是我見過的最聰明驍勇的人,從小便出乎常人的聰明,若不然,也不會在皇帝的偏心和后妃迫害下活到現在。”

沈暖寧深有同感,他有時候做事,真叫人猜不出意圖,城府深得很。

大約從宮裡初來的人都是這般。